笑，一时间也不知他是要做什么。
白穹抬眸，笑道：“早在糕点比试的时候，就听过姑娘说煮水的门道。在下装来的热水是烧开后就入了瓶，不知这种水适不适合泡茶，若不合适就算了，别坏了这包好茶。”
喝茶是假的，但茶叶珍贵是真的。
“白公子，你还是有话直说吧。”文芜真的没兴致跟他谈论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他此番来肯定是替人传话，要么就是收到了什么风声，来转告她一些事情。
“文姑娘真是被困在这久了，失去了往日的一些豁达。”白穹无奈一笑。
文芜冷笑道：“换做白公子不得自由，还日日清汤寡水，只怕你也豁达不起来。”
忽而，空气凝结。
“白公子携查而来，顾左右而言他，想来是案件遇到了什么意外吧？”文芜虽是在问，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如果事情进展顺利，白穹早就大笑着进来了。他会将她带出冷幽宫，请到别的宫殿去喝茶，而不会如此。
“文姑娘当真聪慧。”白穹无奈摇头，“都说跟聪明人说话轻松，叫在下来说，跟蠢人说话才轻松。”
文芜眸色凝重：“白公子但说无妨。”
从沾染上谋害太后嫌疑的那一天，她就知道这件事的背后不简单，调查也不会一帆风顺。
白穹垂眸犹豫。
本来他是想问文芜在入宫跟做膳食的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蹊跷的地方。看看在这其中，是不是有可以入手调查之处。
带茶叶来也是想这问话轻松些，毕竟文芜是做了糕点才让太后中毒，这可以说是她的伤心事。
可没想到，文芜居然比他想象中的要冷静睿智。根本就不怕谈论这桩案情，也不怕事情变得糟糕。
“药材铺的阿香，昨日在幽王府中悬梁自缢了。”白穹抬眸，嗓音冷沉如冰。
文芜眸光微颤，呼吸恍然也是乱了一拍。
“临时前，她还以信纸折为飞机，公然落笔书写，说幽王与你有勾结，为救你性命，将她逼死。”白穹冷眸越发深沉。
他看着文芜的神情，心想这个一向冷静的女人，会不会震惊而让自己惊慌失措。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他想看到的情形。
文芜很冷静，只在微微诧异之后便恢复了平和。
“阿香是个极其孝顺的孩子，能让她伪造出以死明志假象的人，定是拿她的家人做了威胁。”文芜冷声道。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阿香会为了什么而死。
“她可是收了钱，意图谋害你的人，你还夸赞起来了？”白穹挑了挑眉，反而是觉得有些诧异了。
按照沉时桢的说法，阿香是知道那白芷上有毒的。但她还是选择送给文芜，让她携带这等毒入宫，分明就是不在乎她的死活。
“事实如此，没什么不能夸赞。”文芜坦然道，“如果有人绑架了我的儿子，让我做同样的事，那也一样会做。”
人之常情，这其中的善恶其实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白穹无奈点了点头：“文姑娘说话总是这么有道理，但是眼前的局面就是死无对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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