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接种天花。赵长庚躬身作揖道。
唔。过来吧。平原公主的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情感。
赵长庚轻步上前,眼神落在桌上平原公主临摹的那张纸上。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赵长庚:???
这不是我昨天给熙妃写的送别词?
怎么跑到平原公主这里来的?
什么情况这是。
这属于是闺房之欢的私密之物,平原公主手段通天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拿到手吧。赵长庚感觉后背隐隐有冷汗冒了出来。
可他不敢问。
问了就是不打自招,更说不清了。
这么,你还读得懂诗词?平原公主看他目光往桌上瞟,便开口问。
小的自幼喜欢读书,诗词也是读过一些的。赵长庚笑着回答。
平原公主冷言道:哦?这半阙词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最讨厌文渊阁那群不学无术的大学士,诗词狗屁不通,却又喜欢风花雪月,吟诗作赋。因为她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而又迟迟未嫁,所以他们又喜欢在她面前卖弄。
平原公主一旦见到这种人,会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们的表演,一点情面都不会留。
这些人在她眼里,不过是不学无术的小人罢了。
赵长庚尴尬笑道:小的愚钝,看得不是太懂。
平原公主露出毫不掩饰的讪笑,随即淡淡道:看不懂就别乱看,更别不懂装懂。
小的省得。
赵长庚不与她做争辩。
这种恃才傲物的女人,只会对征服她的男人俯首称臣。一般男人的阴谋诡计和讨好殷勤,在她眼里都是一文不值。
即便争辩赢了,也得不到她的半点好感。
赵长庚心里有点小愤懑,于是从木盒里取出接种的应用之物,用沾了酒精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捏起痘苗,将平原公主的头微微昂起。
微微用力,把痘苗塞进了她的鼻孔。
嗯一声娇哼。
果然,这种女人就要征服她!
赵长庚对旁边的小太监细细说了注意事项,安排妥当后,对平原公主作了作揖,准备离开。
他的眼神扫过平原公主秀美的脸庞,忽然就愣住了。
平原公主塞着痘苗的鼻孔里,隐隐流出了一些鼻血。
玛德,刚才太用力,把膜给她捅破了!
赵长庚吓得不轻。
要是装着不知道就跑,肯定还没出宫门就得被抓回来鞭挞,或者送进慎刑司。
以平原公主这么冷漠的脾气,不受大罪绝对躲不过去!
怎么办?
赵长庚搓了搓手。
幸亏小太监一直都低着头,不然早就被他发现了。
公主殿下,小的好像领悟到了这首词的意境。赵长庚硬着头皮道。
你还敢在这里滥竽充数?
平原公主重新回到桌前坐下,语气中已经有了发怒的迹象。
赵长庚不能退缩,只有用这首词把她讨好得高兴了,把她鼻血捅出来这事才能安稳过去。
如果我理解得没错,这是半阙送别的词。赵长庚故作认真道。
哦?
平原公主心里微微一动。
看来这小太监确实有点学识的,至少能读出来这里面的依依惜别之情。
还有呢?她眉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赵长庚摸了摸下巴,咂摸道:这是男人送给女人的情诗。
何出此言?
这字大开大合,笔锋刚劲,字迹狂放,不似女子手笔。词中以牛郎织女做比喻,是寓意男女情感忠贞。
平原公主冷峻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阳光:你这小太监,身上有一点东西。
何止有一点,是有一条。
赵长庚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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