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终究克制住了自己。
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
但,她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他也不愿再多作解释。现如今见明柔误会,红唇嘟起,满面哀怨的小模样,他又觉她憨态可掬。
一个女子,对于自己有没有经历人事都不清楚,小脑袋真是傻傻又可爱,也难怪能做出老鼠药混妇人药并滑胎药给他饮的事情。
此后两日。
白.日里裴望收敛心神,忙着军中诸事。
夜里,二人同榻而眠,却是背对背,一句都不曾交流。
明柔为自己到底失了清白,悲痛不已,并在此时变现出了异常坚定的决心。
她开始将自己化成“死尸”,除偶尔为表示不惧北国之物,用一点北国膳食外,其余时间她都仰面躺于榻上,没有一句话,抑或是一个多余动作,一动不动,生无所恋。
裴望知她心事,有意磨磨她性子,她躺她的,他照旧看书、批复各种军中请示,明明共处同一营帐,却对双方都熟视无睹般,活得互不相干。
只偶尔半夜,裴望会听到枕侧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随即他又会感觉到似有目光在他身上来回逡巡。
明明已经醒来,裴望却故意闭目装睡,想要试试她到底想做什么。
他猜想得不错,明柔想要杀了他,正在寻找他心口位置。
可是她从没有真正杀过或者伤过人,对于他心口的位置,她害怕再失手,想要他一刀毙命,所以她一直摇摆不定。
她轻轻探手,以一指在他胸膛上来回试探,又俯身去听他心跳。
她的长发扫过他肩膀、胸膛,这些地方有衣衫相隔还好,唯独很多时候,她的发撩过他光洁的手背,她香甜的气息如杨花一般抚过他裸露的脖颈,裴望真恨不得翻身直接将人压下。
可那样又没有意思,他还想再逗逗她。
终于在第三夜,在明柔拿捏好了他心跳处,正准备举刀时,裴望闭着眼,一把握住了明柔手腕。
切肉的刀从明柔手中滑过,悄然无声落在了滑软的锦褥上。
明柔以为他睡醒,紧张得深深呼了一口气。
裴望真想乍然睁眼吓她一次,但掌中软臂,手感舒适,裴望不想放下。
裴望翻身,以面朝上,手中不松,拉过她的手搁在自己腹上,继而发出深睡才有的绵长呼吸声。
明柔见他不醒,只当他梦魇了,悄悄吐息,再想去够尖刀,但太远了,远非她臂力所及。
最终她只能以极度不情愿的表情,半伏于他身上,勉强自己拥着他,度过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天色大亮,明柔从睡梦中醒来,因为紧张加不得动弹,她难得睡了个好觉,以至于初醒时,她还有些茫然,不知身处何方。
但这样的茫然很快被惊吓冲淡。
她看到裴望今日也起晚了,正一动不动看着她。
她的手还拥在他腰际,但他的手不知何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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