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雍之内,院长和首辅大人正边走边谈。
走到一半,凌晏如停下脚步,看着一处不动。渊亲王暗自纳闷,便也朝那处望去。
只见少年在树上奏箫,少女在树下望着,一首曲子好不动听,少年奏完后便从树上一跃而下,拍着少女的肩谈笑风生,少女不知听了什么,笑的言笑晏晏,如同一对璧人般。
渊亲王自然是认出那少年是季元启,这孩子顽劣,上树捉鸟,下河摸鱼,翻墙逃课,司业几次三番向他倾诉,说从未见过这般顽劣的学子。
但那少女,他却是不太确认,仔细再看了看,终于认出,是花微柔。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凌晏如突然停下了。
凌晏如神色冰冷道:“他二人一向如此”
渊亲王笑着回道:“他们关系一向不错。”
他听司业说,有花微柔在的地方,大多数季元启也在,再见证今日这场景,他便以为二人两情相悦。
这个年纪的孩子,春心萌动很正常,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瞧了一眼身旁面色冰冷的凌晏如,他知道凌晏如对这个学生关心的紧,这孩子背着他偷偷与季元启相恋,如今被他撞见,想必他定然是生气的。
身为大景第一善解人意的贤王,他便打算劝劝凌晏如,替那两个孩子争取争取。
渊亲王开口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春心萌动很正常,季太傅家的孩子虽然看着顽劣,但天赋卓绝,且可靠知礼,看他对花学子的体贴入微,想必也是在乎的紧。”
“这二人瞧着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剩下的话凌晏如没有听进去,他只是看着眼前这对璧人,觉得刺眼的紧。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而这些,都与他无关。
他想起那次在草丛里发现她和季元启偷听墙角,少女的眼睛似盛满了星子一般明亮,还流露出丝丝的狡黠,可出来看到他后,那眼中却满是惧意,毫无方才半点明亮。
其实……早该醒悟的不是吗?
她生来就该这样永远被阳光照耀着,被众人呵护着长大。
他沉沦于淤泥之中,与黑暗鲜血为伍,却偏偏贪恋着天上胶洁的明月。
妄想将那一抹清辉锁在怀中。
可明月是明月,淤泥是淤泥,而妄想……终归也只是妄想罢了。
余青说的不错,他将那镯子给了她,确实是对她动了妄念。
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感叹。
渊亲王说的不错,季元启和她年龄相仿,志趣相投,确实是般配。
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只把自己当作先生,可他呢,还是只把她当学生吗?
犯什么混
她也是自己该惦记的人吗?有这么当人先生的吗?当真是痴心妄想!
他知道这大景只是表面繁华,实则内里早已腐朽不堪,非改弦更张不能治。
然他亦清楚,那些王朝的改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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