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又名白矾楼、丰乐楼,是东京最负盛名的酒楼。
卫希颜初入东京时,曾至樊楼慢饮听琴,以她的眼光来看,这座京师酒肆之甲,其规模之大,装饰之华丽,酒肴之丰盛,比之后世六星级酒店也不遑多让。
其楼高三层,虽不比潘楼五层雄伟,但胜在占地宽宏,共建有东、南、中、西、北五座楼阁,自东向西纵深延伸,各楼间又有飞桥栏杆相连,明暗相通。这五楼又都自成庭院,院内各楼各间均是独立小阁排列,廊庑掩映,吊窗花竹,阁子各垂帘幕。
一眼望去,整个樊楼酒店宏丽而又精致。
参加诗宴的贵宾由东楼进,穿过庭院一路纵深向西,所经处俱是珠帘绣额,内外灯烛晃耀,十分热闹。到得中心楼后,继续往西,最终到得五楼中最高也最华美俊丽的西楼——诗宴举办即在此楼。
贵客如果嫌穿楼过院太麻烦,也可命车夫直接将马车从樊楼外驾到西楼左近,由西楼的西门进入。
西楼的东门和西门均有小厮仆役侍立,请贵客持柬而入。小厮一看邀柬,便立时有仆役领贵客入一楼,或上二楼、三楼。
卫希颜瞟了眼手中金柬,扫到右下角处印有一个小小的“天”字,“天”字后是更小的“辰仲”,侧头低问雷霜:“这柬有讲究?”
“‘人’字入一楼,“地”字二楼,‘天’字上三楼,每楼座位均按天干地支排布,每一天干地支又有伯、仲之分,共八十位,客人按号入座。”
雷霜一扬柬,低低笑道:“这‘天’字柬在界身巷可是炒到一百金。”
卫希颜心痛地看着手中这张金纸,早知道这么值钱该一早拿到界身巷卖了去!便觉胳膊吃痛一记,“收起你的财迷样!”雷霜低头咬牙切齿,“你现在可是我的人!若丢了我脸便将你从这三楼扔出去!”
我何时是你的人了?
从你拿了我的霜辰剑起。
那是你硬栽我的!
反正剑在你身上!便是你拿的!
卫希颜仰头无语,她总算再度领教了什么叫做无赖和无耻!
两人到得西楼时已有些晚。天地人三层里文人儒生满座,小厮如流水般穿梭在几案条桌之间,不时奉上茶点果酒和美食佳肴。一干文人或两两相对,或三五成群,喁喁相语,吟诗填词,不时传出笑语阵阵。
卫希颜和雷霜一个丰姿俊秀,一个英朗明媚,均是形貌出众、气质独特,兼之一对青年男女同赴诗会实属罕见,故两人刚一进得西楼,便引来无数眼光注目。
英气俊朗的女子落落大方,洒然登楼,间或与身旁清美如玉的男子低声细语,极是亲密,引得周遭一帮文人齐齐交头私语,揣测二人身份。
“似是武才女。”二楼中一着软帽幞头、年约二十许的白净文生突然指着楼梯上的独特美女兴奋叫出。
便有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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