忡忡:“发烧最怕的是半夜,明天应该不上班吧。”
“不上,我跟同事调班了。”
她跟周姨说着话,傅宴钦不声不响地坐到床畔,用匙子舀了一匙粥递到她嘴边,她微愣,不习惯如此周到的照顾,但还是默默张开嘴行使病人的特权。
喂了几口,陈西瑞嫌寡淡:“你别光喂白粥啊,好歹也给我舀点酱菜,我嘴巴里没味儿。”
傅宴钦眼皮微掀,面无表情给她喂了一块腌黄瓜。
陈西瑞说:“这是我放冰箱里的那罐吗?”
“就你前男友他妈送的那罐,两周之后我要清理冰箱,有些没用的破烂东西我会直接扔掉。”
陈西瑞笑得撒娇又挑衅:“那几罐酱菜麻烦给我留着,不要扔了,好不好啦。”
女人声音嗲嗲的,傅宴钦没甩她,端着臭脸喂了大半碗,问:“还喝吗?”
她摇摇头,男人将剩下的吃完,把空碗递给周姨。
肚子里填了些东西,陈西瑞反而没什么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袋依旧涨疼,整个面部连着太阳穴,神志不清地疼。
好半晌,傅宴钦从卫生间出来,带来一身沐浴后干净清冽的味道,她侧躺着说:“你去客房睡吧,万一传染给你。”
傅宴钦关了灯,不容置喙地搂抱住她,“要传早传了,不差这一时。”
黑暗中,陈西瑞贴着他坚实火热的胸膛,像以前数次那样,拿脸颊轻蹭着,她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随之喉间滚出一句压抑的警告:“身体不舒服,老实点。”
她嘟哝:“我今天喝了粥也没有刷牙,但我不想动了。”
“特殊时期,不用太讲究,没人愿意亲病秧子。”
陈西瑞笑了笑,八爪鱼似的缠上了他,这是她最习惯的姿势,也是最令她安心的姿势。
重感冒激发出了她体内的所有疲累因子,加上长期夜班欠下的睡眠,似乎都在这一夜找上门了。
这一觉陈西瑞睡得特别沉,做了好多个片段式的梦,再次睁眼的时候,梦境雁过无痕,一点都回忆不起来。
手机时间显示11:52,傅宴钦坐在沙发上,大腿上搁着笔记本,边几上摆着一杯已经冷却的咖啡。
“醒了。”男人抬眸,声音不疾不徐。
陈西瑞迷迷怔怔:“你没上班啊?”
“今天居家办公。”傅宴钦把笔记本放旁边,走过来摸摸她额头,烧终于退了,凌晨三点多又烧了一次,起来给她喂了颗退烧药,这姑娘抱着他就不肯撒手,喋喋不休地说着梦话,“起来吃点东西。”
“我先上个厕所。”陈西瑞跑去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需求,刷牙洗脸后,往脸上拍了拍水乳,给自己倒腾出一丝精气神。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吃过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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