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一声。
继而,男童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李二,你让这个小杂种在这种天气去捡柴火、打野兔,万一……”待男童离开村子,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婆不无担忧道。
“张婶,”李家婆娘对老婆婆道,“难不成,你在心疼这个小杂种?要知道,他可是秦人!”
秦人!
此二字一出,村中热络的气氛一滞,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压抑,二十岁以上的男女脸上皆泛起使人心悸的仇恨。
虽秦赵同宗,两国王室都是嬴姓,皆为商朝末年,商纣王的大臣:飞廉之后。但,悠悠八百年,两国的这份血缘,顶多是一口蚊子血。何况,自赵国建立以来,秦赵频频发生战争。尤其是二十多年前,秦国武安君·白起于长平屠戮四十万赵军,可以说赵国人人戴孝,家家都有男丁惨死。
从此,秦赵两国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自长平之战以来,秦赵两国战事频繁,此地虽距赵国真正意义上的边境足有上百里,可每逢战事,也有秦军杀到附近,屠戮人口,毁坏庄稼。
张婶眼中亦有恨意浮起,“老身才不会心疼一个秦人的小杂种,只是想提醒你们。万一他要是死了,日后你家岂不是少了一个壮丁?”
“这倒是。”
“张婶说的是。咱们村没牛,照我说,等他再大几岁,干脆就让他当牛好了。”
“最好将来送他上战场,让这个秦人的小杂种去杀秦人!”
……
村中之人皆与秦人有切齿之恨,随着张婶之言,大部分都发表自己的意见。言语中,根本没把男童视为人,只是一头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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