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唇笑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卖糖葫芦的老人家原是被周南叮嘱过不许再卖给辜无眠，辜无眠特意幻化了身形外貌去买的，索性凡人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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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温凉是极好哄的。
她是仙门温室中养出来的不沾尘土的花，又因为幼年的经历而带着骨子里的坚韧。
名利、声望、权势、地位那些来自凡间的阴暗尚且未能将她沾染，她怜弱、惜贫带着许多不谙世事的天真。
人间的一切好像都使她好奇又开心，就连难过也是开心的。
辜无眠其实对于这样的大小姐向来不感冒，世家和仙二代中经常也会出现这样的人，见的人多了也总会见过两三个，都是极不讨喜的蠢货。
虽然人都是善良美丽的，但是说话间还是离地太远，仿佛只要打碎那层壳，就能看到里面的软烂的、没有骨头的肉流出来。当然，倒也是可怜可爱的，不过辜无眠是个没心肝的烂人，对于同样的烂泥滋生下的花朵自然也不置可否。
何况，还有天道在这里摆着。
对于没入魔随时能被天道摆布的人，辜无眠这样的家伙是断不肯往前凑的，还没见到人的面目，心里就已经警惕起来。
要他跟随天道的意志去重新不自觉地受天道的支配，辜无眠宁愿去死。
宋温凉是个意外。
二人灵简交往已久，辜无眠不自觉已经忍受了她很多的‘愚蠢’。
那在别人身上的愚蠢放到了她的身上就变了模样，叫天真、叫无邪、叫经验尚浅，总之不能再叫愚蠢了。
甚至于连绿茶、放浪这样的词突然间也变得不那么惹人厌讽起来。
他几乎迷恋上了她。
尽管她还没交出她的爱。
辜无眠有时候想：或许她还在未能分清爱与恨的阶段，以至于尽管她不爱他，却表现的如此放纵他。
放纵。
这个词几乎让辜无眠感到可笑。
他是叛逆惯了的，得罪的人十个巴掌都数不过来，从没人敢放纵他，因为不用放纵他就已经足够荒唐了。
辜无眠看着宋温凉远去的背影。
尽管做了改装，她在他眼中仍旧那么突出，以至于人群拥挤，而他仍旧能够一眼望见她。
这让辜无眠又生了担忧。
怕她会被认出，会被带走。
她实在是太弱了。
弱到让人不得不去多忧虑。
宋温凉的身影顿了顿，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辜无眠的目光，她在人群中转过头来，同样一眼就认出了辜无眠，抬手冲辜无眠摆了摆，一副坚强的模样。
辜无眠便放了一点点心，赶去钱庄准备速战速决。
这钱庄是顾家的产业，顾家根深叶大，顾黎等人的事情尽管已经在繁芜城传的沸沸扬扬，但很快也被压了下来。
就算不被压下来，也是对这生意没什么损失的，顶多清冷两天，唏嘘一下大家族中人的品行，便又不会关注了。
毕竟一个赘婿、一个养子、一个养子的妻子，这三个人闹出的事情，又跟顾家大小姐有什么关系？
至于其中顾黎所做的事，对于顾无恨夫妻的压迫、戏弄和自作多情，大家便一概忽略了。或许还会因为顾黎失去手臂，而替她惋惜。
更多的，大家还是讨论那三弦孤女所做下的恶行。
“我听说好多喝了那会上的东西入魔的人，你说说，这岂非太过恶毒了！”
“谁说不是，那顾家人做的事偏要拿我们平民百姓开刀。”
“我一个邻居就入魔了，他可是本本分分，人也憨，这辈子哪有做仙长的命，偏偏因为这件事入了魔！这仙长入魔都那么恐怖，何况咱们！”
虽然监仙阁禁止人们讨论入魔，但跑出去的仙人太多，捉是捉不完的，凡人倒是都被他们控制住了，可总有消息传出来。
本身这种修仙界的事情就颇为众人关注，这下牵扯到了凡人，大家茶余饭后就都有了谈资。
同仙人们得了一种‘病’自然是值得惊奇的八卦。
‘魔气’二字就像当年在修真界那样，以一种极为迅猛的速度在凡人之间也流传起来。
辜无眠听着，不知为何，有一种风雨欲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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