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笑了:“你这是在刁难我?”
江荔想了想:“三成是因为看你不大顺眼,七成是工作需要。”
见她承认,谢烺表情有几分危险,他眯了眯眼,嗤了声:“去就去,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谢烺作为金字塔尖出生的人,特权天生就为他所用,特权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成为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儿——可江荔就是在告诉他,在她手底下众生平等。
怎么个平等法呢?她平等地把所有人当驴使。
他又莫名生出一种极为新奇刺激的感觉,好像他十七八岁的时候,热衷于征服一座座山峰,挑战一条条溪流,这种征服欲甚至让他生理性地兴奋起来,呼吸不由得略为加快。
他又上下打量了江荔几眼,再没多话,一言不发地去了负三楼的尸库。
——即便对于很多生物系的学生来说,尸库也不是一个能够常来的地方,等电梯门缓缓打开,谢烺呼吸终于放缓。
这里跟他想象的阴森冰寒不同,走廊一排明亮的白炽灯,谢烺缓了缓颊,嘲讽地咕哝了声:“不过尔尔。”
他走到尸库大门前,递交了江荔的签字,看管人员摁下尸库的大门。
大门自下而上缓缓开启,一股阴寒的凉风张牙舞爪地袭来,把谢烺张扬的笑容冻在了脸上。
尸库正中就是一个庞大的福尔马林池子,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颜色灰白的尸体,那场面绝对比他此生看过的任何一部r级片都刺激数倍,而且他还不能随便捞一具就走,江荔给他了名字和编号,他得在大体老师的手腕上挨个查找——这比他玩跳伞的时候,从万米高空跳下来的那一瞬间还刺激,他后颈上的汗毛都被冷风刺激得起立了。
就算谢烺少年时期喜欢追求刺激,这辈子也没有亲眼目睹尸体的时候,更何况还是密密麻麻一池子死尸,一般人早转头跑路了。
不过谢烺来研究所就是为了观摩学习的,这场景他以后再拍摄中也可能会遇到,出于对自己作品的责任,他也不可能走人。
他深吸了口气,一步步走下台阶,慢慢地围着池子找了一圈,终于锁定目标,他扔下锚钩,慢慢地把尸体拽了过来。
这是一具中老年男性的尸体,肌肉僵硬,肌肤颜色灰白的有点发黑,身上有被解剖过的痕迹。
光是看着它,谢烺就有一种直面死亡的沉重,恐惧渐渐淡去,只剩下对死者的敬畏,他神色慢慢沉凝,好像真正进入了角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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