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敢妄加揣测是何人对右相动的手,也想象不到当今天下除了圣上以外还有人敢将右相打成这副模样。
而宋钊在他人半遮半掩的目光中依然处之泰然:“回圣上,臣昨晚在府里不慎跌了一跤,额角与石阶略有碰撞,但索性并无大碍。”
“在下家里屯有治跌打淤伤的民间妙药,若大人不介意,等下朝后便可回家为大人取来。”一旁的礼部尚书周宏德都看不下去了,小声地提议道。
“多谢周大人关心,宋某感激不尽。”宋钊倒也没回绝他,真诚地道了声谢。
楼怀却一直执着地盯着宋钊的头发,新奇道:“爱卿今日怎想着将青丝放下?”
“臣翻阅古籍,见嵇康、阮籍等名士之流皆散发敞襟,不拘小节,心中对此等然不羁之风甚是艳羡,故散发以效仿。”宋钊平静地回道。
其实是为了遮掩元锡白那疯狗在他颈后肩侧留下的咬痕。
“爱卿还有如此不拘一格的一面,甚好。”
楼怀也没多想,夸了一句便又抬头听下边之人汇报各种事宜。直等到开始宣读今日缺席朝务的人名时,他又忽然“咦”了一声:
“朕记得,元侍郎已经过了禁足时限了。前几日还听闻了他在张府与王家小儿的fēng•bō,怎的今个儿就不来上朝了?”
“………”
殿下一片鸦雀无声。就连张宇贤都不知元锡白现下人在何处。
半晌,宋钊才神色自若地道了一句:“元大人昨日同臣一起在府中跌了一跤,因伤势过重,正在府中修养,上不了朝了。”
第19章“……快些!”
朝中近日来本就在传关乎两人的传闻,宋钊此言一出,连原本对这事不怎么了解的,如今也“不敢不懂”了。
楼怀有些诧异地张了张口,但一想到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过问右相的私事,于是便将话咽回了肚子。
因着元贵妃的缘故,他对元锡白乃至整个元家都没什么好感,但既然宋钊有意相护,他也不好当众折了他的面子。
只不过,看见公私分明的宋钊有一日能偏袒谁,也算一件奇事了。
“对了,长公主回京的事宜,现下办得如何了?”楼怀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
“回陛下,前几日关西驿点来报,明释殿下已抵涂煌城,不日便可随车队去往峨口与徐州,想必中秋夜前应能抵达上京。”吴新丰回道。
说到这位明释公主,可谓是大胥当今第一奇女子。她与太子楼敏都为已故的曹皇后所生,性格坚毅果决,脾性不似女子,反而更像个男子。
话说这曹皇后原是关西寿阳的一名小小郡主,当年先皇收复此地时被送过来和亲的,谁料竟误打误撞地当上了皇后,还为皇上诞下了太子与长公主,可惜她福厚命薄,生下太子不久后就因染病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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