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战冕下冷冷地道,转过身来,一股威压直接逼上黑袍人,两眼中射出寸许长的金芒。
“不敢,不敢,狂战冕下息怒,”圣魔导师的威压下,只是大魔导师的黑袍人全身汗如雨下,犹如一叶扁舟在大海上漂流,随时可能被浪头打翻,“这……只是国王陛下的吩咐,希望狂战冕下以大局为重,又怕狂战冕下为师徒情分伤心,所以让属下不要提起。”
说罢,黑袍人也不敢抬头,身子被圣魔导师的威势压迫在岩石上,动弹不得,许久,才听狂战冕下重重叹了一口气,收回威压,黑袍人顿时轻松一大截,浑身湿透,似乎刚从鬼门关边绕了回来。
“罢了,罢了,我和那小子不过师徒一场,他还是那小子的父亲呢?谁和谁的情分比较深,我想不用多说,既然他都能放弃,我又有什么舍不得,那小子确实混账,死有余辜啊!也好,也好,生也为棋子,死也为棋子,去了也好,总算对那些冤死的人是一个交代。”
狂战冕下突然变得意兴阑珊起来,摆了摆手,“你走吧,向你的国王陛下汇报,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他,这次之后,我会离开狂狮王国,希望他好自为之。”
“是。”黑袍人连忙恭敬道,慢慢站了起来,身子一直弓着,虔诚地又一拜,这才化成一团黑影,迅速消融在逐渐暗淡下去的天色中。
五十有余,看起来却不过四十的狂战冕下仍然那么寂寥地一直站着,仿佛一瞬间回归了真实年龄,做了师父十数年,虽然伊瑟芬顽劣不堪、品行不端,但终究师徒一场,没有情意还有情分,如今,尽数化作过眼云烟。
夕阳落山,暗流涌动,近黄昏。
狂狮军团位于落日山脉中的一处营地中,盛徳被安置在一顶帐篷里,周围层层守卫,入夜,一位身披黑色大衣的中年人走进了营地,立刻有早已等候多时的军官迎了上来。
“如何?”来人沙哑地问道。
“回禀将军阁下,他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没有性命之忧,不日即可痊愈。”军官恭敬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边上报的是他一直叫嚷着要见我?”来人问。
“是的将军阁下,他一直希望见您,并且说有要事回禀,必须当面向您说明。”
“是嘛,有点意思,带我去吧,如果很有价值,你也重重有赏。”
“谢将军阁下!”军官欣喜地道,立刻头前带路。
躺在床上的盛徳捏了捏藏于袖中的信件,确信万无一失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时,门帘被掀开,走进来一位英武的中年男人。
看到来人,盛徳当即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大半任务,他立刻挣扎起身,却被来人扶住。
“你就是盛徳吧,你好,勇敢的巡查员,狂狮军团的骄傲,我就是洛林·马其顿将军,不知你有什么重要事情必须向我当面汇报?”来人温文尔雅地一笑道。
这处营地背靠一座大山,在大山的另一面,同样有一处营地,艾特被安置在其中,两座营地泾渭分明,一处属于狂狮军团,一处属于国王势力,盛徳和艾特因为所属阵营不同,救下后也被分别安置。
而在这座大山山顶上,已经临时搭建起一座简单却不失大方的会议大厅以及数间小屋,这便是调查委员会本部所在,也是狂狮军团和国王势力交锋的主要战场。
各方势力,风起云涌。
镜头再拉远几十里,一处狭窄的树洞里,却是那么祥和静谧,淡淡的月光透过树梢静悄悄地洒下,只见海琼和小狼各自抱着林阵的一条胳膊,相拥而眠。
“来了。”忽然,林阵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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