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贺滁出发,你便跟着去送他一程,来年上京春闱,也要和京城本家交道。”
贺勘颔首“记下了。”
贺泰和双手摁着椅扶手,撑着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还有件事,秦家过来的人留在轻云苑就好,你也算尽自己的情分了。”
话不多说,点到即止。
贺勘双手垂在腰侧,手指微微一动。
见他不语,贺泰和干脆明道“你又怎么想”
“眼下,”贺勘开口,话语中没有多少起伏,“我只想准备春闱。”
不答应亦不反对,简单说出自己现在的打算。
闻言,贺泰和满意颔首“你这样想是对的,过了春闱这一关,要什么没有果然,你眼里看的比那几个不争气的都长远,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就行。”
他拍拍贺勘的肩头,像是一种鼓励。想到家里那些个整日惦记眼前小利的,面前的长孙无情无欲的,更适合栽培。
往远了看,说不定有一日,会赶上京城本家也说不定。
从博文堂出来,天已经很晚。
蹲在墙下等候的兴安跑出来,提着灯笼在前面照路。
“公子是回储安院,还是去书房”他抬头看着主子,等待吩咐。
贺勘看着前路,心里还在想着适才与贺泰和的对话。虽是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显。
“书房。”他薄唇微动,轻轻吐出两个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兴安调转脚步,走上去书房的路“天擦黑就回来了,去的时候,那位阿伯果然还在等夫人。”
“阿伯”贺勘脚步一慢,不是见她的兄长
“对,”兴安挑着灯杆,点下头,“是住在城南的郜家,同少夫人的父亲交情不浅,这些年一直联系着。”
贺勘眉间一松,下颌微扬“把事情办好了就行。”
“公子放心,办成了。”兴安笑笑,挤的眯了双眼,“那位阿伯很是惦记夫人,说上回下雪,江上没有渡船,她留在南城没办法回来。后来找人捎信儿,也不知咱这边收没收到”
边上的小厮叽哩哇啦的说着,贺勘这厢也明白了,秦淑慧吃坏肚子那日,孟元元的确回不来。
记得,那日她似乎是生气了罢到底是他不问清缘由。
。
轻云苑。
从东间出来,孟元元回到自己居住的西间。桌上点了盏油灯,她在桌边坐下,打开了郜居送来的信纸。
信上几行字,说了古先生大概的归期,然后就是四年前她父亲在南洋,曾经和古先生碰到过。看到这儿,她猛的一怔,这么些年,是第一次亲眼看见父亲的信息。
她盯着信上的那处陌生地名,久久。直到眼睛发酸,才抬手揉了揉,继续往下看。
郜居说,航海的一些事务,其实官家那边知道的更清楚。一些出海的商船回来,会将重要之事汇报给市舶司。
再后面的就是些叮嘱的话,让她有什么事儿千万告诉他,大不了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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