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起来。
一旁的张卬趁机继续拱火,“刘縯那些部下对文叔你也是颇有微词,听说他们想要杀了你,哼,一群愚蠢之辈。”
不得不说,这些人阴阳怪气起来确实很厉害,但刘秀不为所动,不紧不慢地说:“他们呢,那只是一时糊涂,有一天他们会明白。”
说完,镇定如初,依旧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说得很有道理,如果所有人都像你这般明事理,那陛下也就无需多虑,先且不说你,你兄长也如果像你这样对陛下忠心耿耿,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听着李轶这么说着,刘秀端着酒杯,手微微有些发抖,但他极力控制住了,没有让人看出来。
张卬继续补刀,“伯升兄一世英名,死的时候却成了叛徒。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呢?你说是不是啊?”
“他从来都是鞠躬自傲,不把陛下放在眼里,死了也是活该,咎由自取啊,文叔你说是不是啊?”
刘秀有点忍不住,“啪”的一声把酒杯放了下来,周围的人一喜,以为刘秀要失态,他们好抓住把柄,结果刘秀只是说,“这酒不错,可以呀,可以,他刘縯虽然是我兄长,可我们俩自幼意见相左。
他结交广泛,爱出风头,我就喜欢跟耕作,一辈子种田,他竟然笑我,说我胸无大志。
是,跟他的大志气比起来,我宁可做一辈子的布衣,了此一生,我们刘家啊,二哥二姐都死在小长安了,刘家现如今就剩我一个人,所以娶个老婆,好好的传宗接代,为刘家继承香火,这才不辜负刘家烈祖烈宗的期望啊,你们说是不是?”
这个时候朱鲔站起来打圆场,“好啦好啦,这次我设宴是为了款待破虏大将军的,你们两个少说几句。”
好家伙,他明明想杀刘秀,这个时候却扮起好人来了,其他几人笑了起来,“嘿嘿,我们也只是跟刘将军闲谈而已,刘将军不要见怪啊。”
一旁的李轶不阴不阳的说着,“文叔胸心胸宽广,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啊,我也敬你一杯。”
刘秀连忙站起来,端着酒杯说,“都是陛下的臣子,为陛下尽忠,玩笑而已,我怎么会介意,来,干杯干杯……”
大家如同好友,只是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们知道
……
这一夜,刘秀喝醉了,但是没有完全失态,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回了家。
”将军,将军!”家里的丫鬟和下人连忙来扶他,其中有一个人特别明显,长得高大帅气,那便是前来投靠他的冯异。
当初,冯异外出巡视属县,被刘秀军抓获。当时,冯异的堂兄和几个同乡,都在刘秀军中,他们共同保荐冯异,刘秀求贤若渴,自然见了他。
冯异见刘秀不是平凡之辈,又仰慕他在昆明大战中的名声,表示愿意归顺,并说:“老母现在城中,如能放我回去,我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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