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稻草,太后是打算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有没有,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自从你去年入宫,先是丽嫔无缘无故的溺水身亡,又是鸣鸾宫起火惊吓到皇上,又是哀家的琉球猫惨死!你自己说说!哪一桩哪一件跟你无关?!真应了你入宫那日德妃说的话!你竟是妲己褒姒之流!专门来迷惑皇上!为祸大辰的!”
“臣妾那日也说过,求太后将臣妾打入冷宫,怕的就是今天被这样冤枉……”
“冤枉?那哀家倒要看看!谁会冤枉你!”
惠春苑内,一群司刑所的老嬷嬷翻找东西,弄的一片狼藉鸡飞狗跳。
而惠春苑的门口,众妃嫔围在太后身边迫不及待的等看好戏,唯有她陆初容跪在石子路上,膝头疼的直抽冷气,趁太后不注意的功夫偷偷把裙子往膝盖下面塞了塞。
德妃对夏蝉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也进去帮忙。
不一会的功夫,就听一嬷嬷叫道:“太后!搜出来一本大理寺的卷宗!”
太后脸色大变:“大理寺的卷宗?大理寺的卷宗怎会在你这妃嫔居住的惠春苑!”
德妃不由想到那日见小饺子捧着一份卷宗送进去,那时候皇上也不在惠春苑,她还以为小饺子送的是皇上赏的什么字画书籍之类。
陆初容连忙分辩道:“太后,那是皇上的。”
嬷嬷将卷宗送了出来,太后只翻了一页便怒道:“这明明是被番芋毒死的一家五口的卷宗!方才在康宁宫你怎么说的?你私看大理寺卷宗!后妃干政!可是死罪啊!”
陆初容只觉得膝盖疼的厉害,这疼痛攀着她的腿直往腰腹爬,但跟死比起来这算的了什么。
“是皇上给臣妾看的!”
“若你真是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皇上就算给你看,你也该闭上眼!”
陆初容叫苦不迭:“臣妾知错了还不行吗?臣妾能站起来了吗……”
“跪好!”
让她跪好是不可能的,此刻腰酸腿疼离失去知觉也不远了。
妙思见她脸色难看,膝行挪到她身边去,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以减轻石子对膝盖的压迫。
陆初容不觉额间又滚下汗来,此刻又有些暗自庆幸惠春苑小,不一会就能搜完,若是鸣鸾宫,那可大了去了!还不知道要搜到什么时候。
“太后!老奴又搜出一东西来,却是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司刑所的嬷嬷拿着一个精致的小香囊送过来道:“里头的香料闻着……有些冲啊。”
太后狐疑却也不敢骤然去闻,这交给福喜去看。
福喜查了查,脸色大变:“奴才虽是个阉人,但只闻了一下,却觉得气血翻涌。”
“气血翻涌?”太后本还有些不明所以,但见福喜遮遮掩掩的表情,顿时明白了大半。
她气的一把将香囊甩给明玉珠道:“这里头什么东西!”
“菜种子啊……”她认得那香囊,装的是油菜籽,她从家里带出来的,这几日天暖,翻出来想看看在哪里种一下。
油菜籽本是无香之物,但当她打开之后,里面竟冲出一阵令人作呕的味道。
她反身就干呕一口,脸色瞬间苍白的毫无血色。
“难道放坏了?”
妙思却一把抢过那种子:“娘娘,都到眼前了,您怎么还不明白,是有人想要趁着这个机会陷害您呢!”
“什么?”
太后冷笑道:“陷害?你是说,有人事先知道哀家要搜惠春苑,提前放了这东西等着陷害你?”
陆初容这才看着香包恍然大悟:“这味道,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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