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如此,我沮授无颜生见太尉,还望元图保重,日后莫要再起争斗!我……死而无憾!”
高干捂着不断流血的肩膀,一脸怨毒地看着愣在原地的张郃,厉声道:
“我与监军同死!”
便是回了冀州,高干也不会再有什么好下场。
徐庶已经将他列为内应,高干用尽一切办法都不可能摆脱了,他现在是在为自己的清白和名誉而战,他不想死后再遭受罪责,成为笑话。
审配也立刻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如果不抓住机会整顿兵马,数万人的袁绍军可能会被吕布军以少数兵力直接冲散。
他眼含热泪,颇为惭愧地道:
“有劳监军……诸君随我后退,赶紧通传各营,吕布打过来了!”
身披重甲的吕布一马当先,毫不犹豫地向沮授的军营发动最后的冲锋,沮授也拿出了自己的依仗——之前操练许久的鲜卑重骑!
沮授擅长学习,手下的这支鲜卑军是由转投袁绍的前公孙瓒麾下骑兵都督王门统帅,虽然只有一千余人,可胯下都是精骑,人、马吃的都是好料,手持长枪,腰佩利刃,背负长弓,鞍挂盾牌,堪称是河北军中的最强战力。
之前沮授准备在关键大战中将他们撒出去突袭吕布,给吕布致命一击,没想到现在反倒要被迫启用。
王门看着远处潮水般的骑兵,目光寒冷似铁。
来的太快,长弓反倒是累赘,他来不及挽弓,双手持枪凝视着翻滚起大片烟尘的吕布军,缓缓催动战马,怒吼一声迎了上去。
沮授全身已经被大汗浸透。
他虽然称号是将军,可并不是什么能上阵搏杀的勇士,之前临敌搏杀,也是从容站在后方,调遣精兵不断前进。
可现在已经没办法了。
徐庶的算计宛如一堆星星点点的余火,沮授一时不慎便化作了惊天赤焰,他现在没办法,只能用这种手段以求稳定军心。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为袁绍辛苦奔波,已经放弃了自己的一切,人人都说他统摄内外威风无比,可这么多年纠集众将、筹备粮草,他又何尝稍稍任性妄为,何时快意恩仇?
既然这样,那就来吧。
“给我一支矛!我也上阵!”
逢纪本来被沮授留下还颇为胆怯,见沮授如此悍勇,也终于生出几分勇猛。
“愿与监军同死!”
吕布来的飞快。
见王门的铁军迎上来,吕布的眼神稍稍变了一瞬,心跳却愈发平稳,几乎没有一丝波动。
他摘下木盾提在左手,右手长戟平举,稍稍探出马头,铁戟如浇铸在他的身上。
吕布军不知道敌人有多强,但他自信,天下不会有人比他更强!
“给!我!死!”
电光火石间,长枪铁戟同时交锋,烈阳投在精钢上反射出点点寒光,天地似乎为之一静。
刚刚抵达战场增援的宋宪眺望着猛地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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