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奔来,稍有些无奈地咧了咧嘴,叹道:
“监军,元皓,事情有变。”
“如何?”沮授感觉不妙,下意识地攥紧许攸的手掌。
许攸叹道:
“袁显甫在邺城遇刺,太尉震怒,大索全城。
他让审正南、逢元图统军事,让我、友若为谋主助监军来战,他自己怕是一时不到了!”
“不到了?!”沮授惊得如遭雷击一般,要不是田丰扶着几乎要立刻瘫倒在地上。
啥玩意?
不打了?
“不是不到!是先……先看抓刺客,为显甫出头。
你们都知道显甫是本初最喜欢的儿子,显甫此番为贼人重伤,太尉已经乱了方寸。
若是抓住了凶手,定会立刻前来支援!眼下战事,太尉以监军为征南将军,先与徐元直厮杀,我料此战非得一年方得胜负,到时太尉再赴前线不迟。”
许攸说到最后的时候表情已经十分心虚,显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话跟放屁一样臭不可闻。
沮授难以置信地道:
“就这?就为了这个?
国事如火,别说袁显甫没死,便是诸子俱丧,也当以国事为重啊!
现在我等好不容易包围吕布、徐庶,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管要不要决战,太尉都应该亲赴前线鼓舞士卒,好重创贼人一扫去岁颓势。
审正南和逢元图……此二人如何调度大军来战啊!”
田丰更是听得勃然大怒,恨恨地用拐杖猛击地面,长叹道:
“夫遭难遇之机,而以小儿之病失其会,惜哉!”
领导亲临现场最大的作用就是遇上难以协调的问题时有人拍板。
沮授虽然是袁绍军中第二人,但这种大战,袁绍出动的兵马极多,沮授费心协调诸事,还不如袁绍自己定夺,可现在袁绍缩在后面,却偏偏还要打这种大战……
他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沮授眼前浮现出界桥之战时身先士卒,亲自披甲冲锋鼓舞全军士气的袁绍。
这一战明明只过了几年,却像经过了几十年的沧桑岁月一般。
当年的袁绍连自己的性命都抛在脑后,可现在的袁绍瞻前顾后,甚至因为儿子被人打伤破坏全军之前的调遣。
这一战真的能赢吗?
“算了,现在想不了太多了。”
沮授咬紧牙关,他知道现在只能靠自己,就算不为了袁绍,也要带着全军的兄弟们杀出一条路。
徐庶啊徐庶,之前沁水边你不是我的对手,这次也是一样。
“元皓,子远,有劳二位传令——
牵子经率骑兵先动,攻徐庶全军之末,我亲自率军解壶关之围。
张儁义麾下不可浪战,先暂守屯留,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可出兵!
审正南督军向北,提防马超,多散谣说徐庶已败,只要能疑兵令马超不敢动便是大功。”
田丰和许攸都听出沮授这是准备稳扎稳打,先增加羊头山一带的兵力,让徐庶的后勤周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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