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过,只有在狱警宿舍里,杰斯顿才可以用通讯器联系外界。
这是因为监狱的其他部分都安装着信号屏蔽装置。
“……”杰斯顿盯着座机看了一会儿,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要不然,打电话给老板,说明我没办法完成这个任务吧。”
努力不一定成功,但是逃避肯定很轻松。
杰斯顿知道,老板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很不讲情面,但是她并非不通情理。她会把适合的任务派给适合的人,不会将超出能力范围的任务冠以“服从性测试”或“压力考验”之名发放给员工。
只要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想必老板是会理解他杰斯顿的懦弱,从而另请高明的。
“……”
杰斯顿吞了口唾沫,将手伸向桌子上的通讯器。
他握住了通讯器的听筒握把。
随后,这位灰发的黎博利青年伸手前倾,望着座机上的号码盘,心下回忆银狼安保联络人的电话号码。
“……”
输入号码。
明亮安静的室内,杰斯顿握着听筒,咬咬牙,忽然用力用手拿起了话筒,放在耳边,同时按下了拨通键。
在这个过程中,他打好了关于怎么向接到电话的人说明情况,以及怎么与老板沟通的几份腹稿。
“嘟——”
听筒里传来了带着电流声的提示音。
在响过几次提示音之后,听筒中出现了人声: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杰斯顿:“……?”
他检查了一遍显示的号码,忽然想起他们是从外地来圣苏菲城的,在拨号的时候由于运营商中转的关系,还需要加城际号码的前缀。
“啊,原来如此。”
杰斯顿松了一口气,什么嘛。
他正要打算重新在座机上输入号码。
可是,在某一个闪念的作用下,他的手臂此刻在空中停顿了。
“说起来,我们银狼安保来圣苏菲城,是为了莱茵生命的成果展吧。”
杰斯顿他们与留在特里蒙的员工之间还是有交流的,他知道,切利尼娜经理如今正在指挥着留在特里蒙的同事调查沙滩伞。
“……如果说,没能从他们手里拿到情报的话,事情会变得更糟,吗?”
……
桌前保持着握住通讯器听筒的姿势的杰斯顿,忽然咬紧了牙关。
监狱是个可怕的地方,他一秒都不想在这个总是能引起他小时候的回忆的地方多呆。
他从来没有过此时的这种感觉,小时候同学们嘲笑他,少年时朋友们疏远他,长大后同事们蔑视他。
只有他,一直只有他杰斯顿自己,默默地给自己加油打气。
但是——
杰斯顿的眼前闪现出几幅画面。
那是他一开始在银狼安保的会议室里面试的时候,他虚张声势的法术被多萝西女士拦下,但老板依旧认可了他的能力;
那是他进入训练场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老板击败,但是没有人因此而看轻了他,他在公司里交到了好几个朋友;
那是他花三个小时把洗手间刷得干干净净的下午,所有人都在欢呼,大笑,向他鼓掌;
那是来到圣苏菲城第二天的那个晚上,他的队员帮他抹平了他犯下的错误,还反过来夸奖他、照顾他的颜面。
“……”
杰斯顿的呼吸微微急促,他的手臂有些颤抖。
直到一个峰值——
“喝啊啊啊啊啊啊——!”
杰斯顿的脸庞因用力而扭曲,他把听筒摔回了座机上,一拍桌面,站起身来。
“不就是几个被我打败过的蛆虫吗!看我杰斯顿怎么干碎你们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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