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郑劭疯狂地挥动匕首,划出飒飒的风声,状若癫狂,一刀一刀捅向沈司星。
嗤!嗤!
匕首捅入血[rou],触感理应沉闷滞钝,可郑劭捅刺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斩断头发那样干脆利落。
等等,头发?
郑劭鼻子发[yang],打了个喷嚏,脑子蓦然清明。他浑身僵直,手心冰凉湿漉,想到方才所做的一切不由恐慌后怕。
“我不是故意的……”
郑劭低下头,没看到预想中的满手鲜血,相反,他的双手被濡湿的发丝缠绕,试图挣扎,却动弹不得。
地上铺满了[chao]湿腐臭的头发,窸窸窣窣地蠕动,宛若活物,攀上郑劭的脚踝,缠上小腿,捆紧他的胸腹,挤压和束缚让他呼吸困难,脸[se]紫涨发青。
本该被他连捅数刀鲜血淋漓的沈司星,却好端端地站在不远处,目光平静懵懂,仿佛置身事外,眼睁睁看着他被发丝捂住[kou]鼻,在窒息和重获呼吸间循环往复。
那双邪[xing]的[yin]阳眼里空无一物。
“呜,求……”
郑劭双腿发软,想跪下却被头发缠住,只能像木乃伊一样杵在原地。
大仇得报的狰狞表情碎成稀巴烂,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懊悔,郑劭回忆起之前所做的一切,本能地推脱责任,归咎于他被鬼上身了。
他想跟沈司星辩解,是那脏兮兮的鬼婴害他,让他失去理智,他把沈司星当弟弟,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他们都是一家人啊!他怎么会伤害沈司星呢?
当啷。
郑劭右手脱力,干净的匕首落在地上。
沈司星瞥了眼匕首,一步一步,慢慢走到郑劭跟前,对巷子里铺天盖地的头发视若无睹。他弯腰捡起匕首,两指捻着刀柄,咚的一声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不可回收垃圾。
“鬼婴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吧?”
怎么来的?想起哭泣的前女友和手机里大段大段的辱骂斥责,郑劭双目圆睁,追悔莫及。
当时他怎么回复的?郑劭想不起来了。大约是“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怀孕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打掉不就好了吗?”,“钱都给你了还要怎样?”一类的话。
要是早知道会因此招惹上鬼婴,即便找了大师驱邪,身体也一天天衰败下去,他绝不会跟那女的谈恋爱。
郑劭[kou]中呜呜求饶,他嘴里塞满了腥臭的头发,一个字也说不出。
“放心,你现在不会死。”沈司星笑得很乖。
虽然不知道沈司星为何如此笃定,郑劭仍然松了[kou]气,身子软绵往下滑,眼中重燃希望的火光。他仰视沈司星,像看着高高在上,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神明,既畏惧不安,又忿忿不平。
但下一秒,沈司星的话又让他如坠冰窖:“但也活不了多久了。”
郑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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