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了樱眼前。
樱磨刀的手微微一顿，警惕地打量了源稚生几眼，低声开口：“说定了不许反悔！我只会杀人，你给我吃的，我帮你杀人。”
说到这，少女顿了顿，沾着几道灰尘的小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了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想想就觉得愤怒。
房间中的空气一时间寂静得有些令人尴尬。
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周轩，眼神里写满了“gkdgkd。”
除了吃饭和杀人外，她不关心任何事。
廉价得只能被那些大人物榨光所有价值，然后毫无尊严地丢进垃圾桶。
“局长，现在你想好喜欢什么样的漂亮女孩了吗？女助理、女忍者、女司机，或者其他什么的，其实一直变来变去也是很累的，对双方都是如此。”
看着樱的小表情，源稚生哑然失笑：“没事，我不需要你帮我杀人，杀人我自己会，但我缺少一个漂亮手下。”
在阿富汗的时候她就是这样。
此时的他刚刚成为蛇岐八家的少主，有权力可以拥有自己的家臣，也就是跟班。
“你我都还年轻，一起找找答案就好，试试总能做到。”源稚生挠了挠头，稍显尴尬地笑着。
这个女孩的表情是那么认真，话语却是那么幼稚。
“怎么样？你愿意当我手下的漂亮女孩吗？”
她没有其他精力可以浪费。
女孩的美丽稚嫩而沾满灰尘，透露着一股令人哀伤的冰冷气息。
屋内并没有什么仙风道骨的修行者，只有一個头发凌乱的年轻女孩缩在照不到一丝阳光的阴暗角落。
暗杀这种行当最怕的从来不是什么暗杀目标过于难杀，而是雇主连目标是谁都没有搞清楚。
“那就这么说定了。”他冷冷地说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跟班，你会什么？”
源稚生看着对面的少女，一时间有些失神。
如果他没有因为什么血统的缘故被接回蛇岐八家当少主，那他现在依旧是那个深山小镇中的平凡学生。
他的脑海中再次翻涌起了一阵情绪的浪潮，但却说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样的一生实在过于廉价了。
“动漫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要是出门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漂亮女孩，那就会显得很威风。”
源稚生默默地看着女孩，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漫长的沉默过后，樱轻轻地握住了源稚生的手。
话音未落，源稚生瞬间满脸黑线，心中陡然升腾起了清理门户的念头。
“成交，你给我吃的，我当你手下的漂亮女孩。”樱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
但专心飙车的周轩自然没有办法看源稚生的眼色行事。
“这……”源稚生被问得有些哑口无言，窘迫地抬头望天，“其实我也不知道。”
少女的手同样纤细修长，但却粗糙如岩石。
能吃饱活着对于女孩来说已经需要拼尽全力了。
闻言，源稚生尴尬地轻咳了两声，频频给周轩使眼色，提醒他后面还有外人，不适合进行这种话题。
什么都不详细问问，就单单为了一口吃的，就把自己出卖了？
这未免有些过于廉价了。
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源稚生心中陡然升腾起了一股火焰。
闻言，源稚生愣住了。
视力极佳的源稚生一眼就看出了这年轻女孩出众惊艳的容颜，但这本应该穿着碎花洋裙风情万种的漂亮女孩，此时却只穿着沾满油污的麻布衣服，甚至连胸前的扣子都没有扣严实。
他第一次是这么庆幸自己拥有了如今的权与力，虽然高高在上到令人讨厌，但又高高在上到可以赐予他人尊严。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洒脱地笑了笑。
樱慢慢低下了头，考虑了很久很久：“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漂亮女孩？”
前者是生存需要，后者是谋生手段。
“谢谢。”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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