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买这么多破宅子做甚么。
他寒暄道:“钱姑娘的宅子买得如何了?”
钱钏摇摇头,叹气道:“别得倒还好,只有两家实在找不到屋主!”
韩彰挑眉:“这许多都办好了,如何只差这两家?”
钱钏道:“也不是差……”
说着,便将那两户的位置如何在中心,如何影响她整体形象等说了一遍。
韩彰奇道:“先前见姑娘买了那么多宅院,实不知做甚么用,如今你一说,在下更不解了,难道姑娘要将这些宅子拆了,做成一个几进的大宅子?”
这倒和当初李青御问的一模一样,其实还是受眼界限制罢了。
钱钏笑道:“那倒不是,”又将她的社区理念和他说了一遍。
三人边说边走,钱钏将那些位置指给他看,说,哪里建公共区域,哪里私人领地,等等。
在韩彰看来,这着实是从未经见过的奇思妙想,心内对她实在叹服,不由感慨道:“钱姑娘当真神人也,竟能想到如此妙法。这样一来,南城的宅院既宽大,又结实,比之河道旁的木楼住起来倒舒坦得多,如何不吸引人?!”
钱钏笑着点头,心道:这韩彰果然见识得多了,如今和他一说,便能明白其中关窍,着实是个聪明之人。
二人正说着话,忽见文经历寻了来——自从当初南州知府倒台,这文经历虽未受牵连,做事却越发小心谨慎,事事亲力亲为,生怕做错了丁点被人拿了错处。
如今见钱钏在这里,忙带着笔吏小跑过来,道:“钱姑娘让在下好找……”
说完,又和他们三人见礼。
钱钏又是抱拳一揖,笑道:“文经历有事,使人来传话就好,何必亲自跑一趟!”
她近来买宅院,屋宅之事,正是文经历分管,自然常常打交道,也是极熟的了。
文经历笑道:“姑娘近来忙成那样,合该在下跑一趟,如何能劳动姑娘。”
说着,让小吏从书袋中取出一本文簿来,翻了几页,道:“还请钱姑娘将姓名,籍贯,生辰年月,一并报给在下,在下好做个登记。”
韩彰闻言,顺势向前多走了几步,以示避嫌。
钱钏则奇道:“您登记这个做甚么?”
文经历道:“因每年要将各州县适婚女子记录在案,若有未能婚配者,则要早做准备,否则过了适婚年纪再问,岂不慌乱?”
“适婚?!!!”他这么一说,钱钏猛地想起,她自己今年十六了,马上两个月后十七,按本朝律法,就是到了再不结婚就罚款的年龄。
这……
“难道……官府竟未将适婚女子记录在册?怎地还要重新登记?”钱钏试探道。
文经历笑道:“非也,只是重新核准一番罢了。比如有些已经成了亲的,便要核销掉。还有像姑娘这样,虽有路引,在下怕记录不够明了,需再确认一番,以免出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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