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下去,眼中隐隐有泪光在轻闪,口中不住的呢喃:“是他……真的是他……”
见凌晗这个样子,沈倾瑶不由得也鼻间发酸,走过去轻轻抱住凌晗的后背,而黎青则是有些神色黯然的离开桌案,落雪与影素相视一眼,默契的将这地方让给凌晗,两人去一旁继续观摩寻找突破。
感觉到身边人止不住的颤抖,沈倾瑶心疼的开口道:“娘,这些笔迹有旧有新,这说明爹爹是真的在这里住过,而且不久前还住在这里,至少是确定了他这些年的安全的,您的预感没有错。”
凌晗含泪点了点头,“我就知道没有错,我一直都知道的。”
一边说,手仍旧不断的翻着那些画卷,满满的一桌案书画,少说也有几百张,一成不变的主人公,诉说的是皇甫靳对凌晗浓浓的思念跟爱恋。
而这每一幅画的角落里,都有一句相似的题字。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沈倾瑶似乎可以想象到,这近二十年的岁月里,那个人是怎样靠着对另一个人的思念,在这空旷奢华,又冰冷寂寞的地宫里度过一日又一日的。
从墨迹崭新,到风干数年,凌晗从第一张起渐次的看下去,一页比一页久远,记录着这些年那个人的心酸与寂寞。
直到最后一幅,画风却有了改变。
画中的主人公仍旧是凌晗,却不似之前那些或飞扬灵动,或清新淡雅,或明媚欢快的画调,色彩更加艳丽大胆,画中的凌晗透着一股诡异的美丽,仿似沉寂深海一朝而出的水妖,带着一股魅惑世人的妩媚。
从年份上看,至少也是十几年前的画作了。
凌晗看到这幅画时也是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里面那个美得近乎不祥的女子,眼神几番变幻。
沈倾瑶蹙眉:“娘,这幅画有些不像爹爹的手笔。”
在皇甫靳的话中,凌晗无论是怎样的姿态,都透着一股美好的纯净,能让观赏者一眼就看出作者对主人公的欣赏跟喜爱,笔尖做著,皆是爱恋缱绻。
而这一幅画不同,暗黑色的背景,近乎不祥的妖艳,包括凌厉的笔锋首尾,都与之前那些大相径庭。
“当然不是你爹爹所画。”凌晗眸中厉色一闪而过,握着画卷一角的手有些收紧:“这幅画,应该是皇甫锐所画!当初我混进皇宫想要对他施蛊逼问你爹下落的时候,做的就是这一身打扮。”
沈倾瑶闻言握住凌晗有些冰凉的手。
对于凌晗来说,那无疑是人生里的一大耻辱,施蛊反噬,被皇甫锐那个神经病软禁在皇宫里,最后诈死遁走,又不得不在肮脏龌龊的沈家避祸。
而这幅画为什么会出现在皇甫靳的一众画作的最下面?
皇甫锐将这幅画送来给皇甫靳看,目的是什么?
这些都是凌晗不愿去深思的。
凌晗心里恨极,握着画卷的手倏地攥紧,浑厚的内力运于掌心,将那幅象征着她耻辱的画瞬间化作了粉末!
轰——
然而,就在这幅画魂归尘土的同时,只听到众人头顶传来一声轰隆隆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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