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的人虽然下药成功，却没能流掉老王妃的孩子。
“既然这是皇家历代的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个暗中替老王妃保住孩子的人，又是谁？”
听到沈倾瑶这么问，凌晗的神情略有变化，半晌之后才轻声道：“是你父亲告诉我的，也是他看不过武王府就此灭门，暗中帮武王妃留住了孩子。”
父亲。
这是沈倾瑶第一次从凌晗的口中听到这个称呼，一直以来，她对这个人都是闭口不提。
而令她最费解的是：“既然当初他救下了武王府的血脉，为什么最后你要与他背道而驰，派人一次次去暗杀秦芒，还让云巧儿杀了他的好友温子然？”
秦芒虽然嘴上不提，还一直劝她与凌晗解开心结，但关于温子然的死，沈倾瑶不信他会真的对凌晗释怀，只是因为看出她对亲情的渴望，不想她为难而已。
如今既然提起，她总要问个明白。
秦芒与凌晗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可言，甚至凌晗夫妇还曾经对武王府，对秦芒还有过救命之恩，为什么到了最后，凌晗会让云巧儿去刺杀害命？
早已了解过沈倾瑶的一切，凌晗自然也知道沈倾瑶这么问的理由，于是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其实，云巧儿那个女人，一开始她并不是我的人。我也从来没有让她刺杀过秦芒。”
“不是你的人？”
凌晗点头：“云家其实祖籍不在江南，落户在那边的时间，恰好是老王妃嫁进武王府以后。”
“也就是说，云家上下，其实都是皇甫家安排在秦芒外祖家附近的钉子？”沈倾瑶听弦知意，立即反应过来：“那温子然呢？那也是吗？”
“温子然跟云家只是远亲，如果不是因为秦芒独独跟他走得近，云家也不会故意安排那场变故，把唯一的女儿云巧儿，许配给温子然。”
“所以，当时要杀秦芒的人，是皇甫锐，只是没想到最后让温子然当了替死鬼。”
“没错，皇甫锐当时大怒，所有参与那场刺杀的人都被他灭口，而我就是在那时救下了云巧儿，她跪在我面前对着花蛊发誓，终身效忠，永不背叛。”凌晗回忆起当初的情景，见沈倾瑶面露不解，笑着解释道：“花蛊是苗疆人的信用，在花蛊面前立下的誓言，终身不悔。”
“那又如何，她最后还不是背叛了你。”沈倾瑶撇撇嘴，她可是记得当初赵皇后对云巧儿说过的话，云巧儿曾经背叛凌晗，所以受了很重的刑罚，最后还是赵皇后求情将她放了出来。
凌晗微微一笑，叹道：“是啊，所以人心这东西，从来就不需要拿誓言去衡量，因为誓言太轻，根本担不起人心的重量。”
沈倾瑶听着凌晗这样沧桑的话，心有感触，又抬头看了看这张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容颜，终于还是忍不住道：“我不懂，你创立了缥缈宫，又建立了天下奇珍阁，最后又拥有了古墓暗殿，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的很简单，我要救出你的父亲，皇甫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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