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依旧拉着方俞,叠起眉毛委婉道:“你去不便。早些睡吧,无碍。”
方俞顿住了身子,既都这么说了,他撵着过去也不像话,只可怜巴巴的看了乔鹤枝一眼:“那你今晚还回吗?我等着你?”
乔鹤枝苦哈哈的,斜垂下眸子将自己被方俞扯的松松垮垮的亵衣带子系好,他下床穿了鞋子:“你早点睡,我在母亲那头,陪陪母亲。”
话毕,人拢了厚绒大氅便开门随丝雨去了,方俞躺倒在床上悠悠叹了口气。
“便是知道你觉得母亲讨人嫌打搅你好事了。”乔母正在厢房里用老姜汁煮出的热水泡脚,满面红光,见着好半晌才丧眉耷脸过来的人,不由得一笑:“坐那么远干什么,到娘身前些来。”
乔鹤枝撅起了嘴,斜挑起眼角,满脸写着不高兴,却还是起身坐到了乔母身旁去。
乔母拉起了他的手,倒是也未曾责备,只道:“眼见着这两年身子养好了些就要不爱惜自己了,到时候后悔都没地儿后悔去。”
乔母日日拉着他苦心孤诣的教导,生产后不得太早同房,先前方俞在上朝他心思又在孩子身上,自然想不到自己身上去,今下休沐了,日日泡在一处,两人又许久未在一起睡了,今下来招惹他怎么稳得住。
被乔母抓个正着,他也有些心虚,闷闷道:“我知道了。”
乔母晓得他心里头闷,小两口年轻夫妻,就是怕他们没轻没重的她才得多嘴看着人:“那今晚便留在娘这边睡吧。”
乔鹤枝呜咽,抬头看着乔母一脸的可怜相:“可、可我想去正房睡。”
“那不就是羊入虎口,母亲又何必费这一遭把你叫回来。”
乔鹤枝一脸泄气,瘪了瘪嘴起身去,晃晃悠悠的:“那我歇息了。”
话音刚落,嬷嬷便过来禀报:“大人过来了。”
乔母偏头去看乔鹤枝:“你同他说了?”
“怎会。我同他说了自己过来看母亲的,怎还是跑了过来,这大冷天的。”话虽这般说,乔鹤枝眼睛来还是亮晶晶的。
乔母看着他这般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对嬷嬷道:“让大人进来吧。”
乔鹤枝立马又坐回了位置上去,笑眯眯的看着乔母。
“这下又不困了。”
方俞进屋来,见着乔母精神气头都好,便是知道了个大概,他做礼请了个安后,挨着乔鹤枝坐下:“听丝雨来报岳母身子不舒坦,虽鹤枝说他前来便可,小婿还是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大人一片孝心,这么晚了还要你跑一趟。无甚大事,大人只管安心。”
方俞点了点头,又同乔母说聊了几句后偏头看了乔鹤枝一眼,脸上露出了一抹笑:“鹤枝说想与小婿商谈一番生意上的事情,素日里忙着上朝,府上的一应事宜都是他在料理,有困顿之处,小婿也好与之排忧一二。”
乔母哪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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