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甘心又能怎样,你家不让你考公士,你不是也没辙?”
“叶氏有家训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我们是偏支,人家一看家祖籍贯,考得上也不会收,我又何苦去触那个霉头?”
刘基晒然一笑:“景渊,你我生不逢时啊,如今的大汉,四海昇平,出仕一方又能怎样?四平八稳的官做下来,还不如这基因图谱有趣呢。”
同寝室的章溢正捧着一本《寰球地理志》读得津津有味,听到最后一句话,“扑嗤”笑出了声,两人同时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笑屁,你章三益淡泊名利,有本事隐居山林寻仙求道啊,咱就服了你。”
“切,你们当我不敢?家母在堂,人子有尽孝之义耳,若是连天地孝道都不顾了,还有什么可称至理?”
章溢干脆也不看书了,合上本子扔在床上,一扶床沿从上辅跳下来,坐在刘基的边上。
“和你们说个事,辽东新设了一个点,在极北之地,听闻在招科考员,你们有兴趣吗?”
刘基和叶琛对视了一眼,后者不解地问道:“谁告诉你的,说说看,辽东哪里?”
“我有个同乡,胡深胡仲渊你们记得吧,他从军校毕业后就分到了陆航第六军,驻高丽的釜山港,上个月他们军调到了安东郡,没听过吧,新设的,如今还没人烟呢,那地方差不多到了陆地的尽头,往北呀一年到头都是冬天,白雪皑皑满天风霜,你们见过吗?”
两人还真没见过,琼州地处亚热带,一年只有夏春之分,没有秋冬寒署,想要见识冰雪得去大江以北,按照学习进度,他们要到最后一年才会实地考察,原因很简单,经过五十多年不懈地努力,整个大江以北已经变成了人烟稀少的原始地区,除了驻军只有农垦军团在植树育林,力图恢复当地的森林覆盖率,这个工程从开国之初就开始了,一直就是大汉的即定国策,也是先帝为人所诟病的黑材料之一,因此要想找个落脚点都不容易,必须提前预约。
北极科考?
刘基有些兴奋,眼神渐渐发亮:“地理志上说,大陆的最北端有极光之兆,一天只有黑夜不见日头,隔着短短的海峡便是新洲大陆,天寒地冻后直接就能走过去,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想着去见识一回了,若是当真有这等机会,焉能错过。”
章溢见他动了心,又撺掇着另一位:“老叶,你呢?”
叶琛却没有他那么激动:“辽东这事我听说过,不瞒你们两位,宫里头颇有微词,这个时候过去,怕是不妥吧。”
章溢白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妥?你一叶氏旁支,真当自己是圣人亲族了,人家正经的亲侄儿都不避讳,用北边的话说就是矫情,伯温你说是不是?”
刘基生出几分诧异:“这里头还有什么说道不成?”
章溢笑笑没有说话,还是叶琛开了口:“在这里说说也无妨,陛下与圣人不睦的传闻不是一天两天了,连带着与那一头也生了嫌隙,辽东的事情,在都堂就有所争论,新设的郡名如今还没下来呢,那一头呢,急急地就开了工,不等不靠也不需要国库拨款自己就把事情做起来了,这里头还有军方的参与,你们说,如此行为能不为当今所忌么?”
刘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若是如此,事情倒还简单了,北地有多少人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反了整个京东加上辽东,有胜算么?”
叶琛叹了一口气:“不简单也简单,新洲那摊子事还没料理清楚呢,都堂绝不愿意看到北边再生出什么乱子,我家老爷子再三叮嘱过了,不要掺和进去,所以我怕是不能同去了。”
“我去。”
刘基有了准主意,看着章溢说道:“老叶不去,你怎么说?”
“我既不姓刘又不姓叶,有什么可顾忌的,你要真拿定了主意,明儿咱们就去交材料,争取赶上头班飞机。”
看着陷入激动中的二人,叶琛息了再劝的心思,左右打不起来,性命之尤是没有的,旁的也就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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