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没按座次随便就让大家坐下。
凤吟难得有个朋友,又难得有朋友来看他,当下是心花怒放,整个脸都亮堂起来了,自己也忙里忙外,弄了几个瓜果,又用通条挑了火炉,这才回到座位。
那刀客就憨厚笑着,看着凤吟忙活。
待坐定,汉子带着浓厚的秦腔道:“这是我兄弟小虎,这是我妹向楠。”
凤吟带着感情起看了看二人,那小伙也就二十出头,跟向东一样是一身的羊皮袄大棉裤,脸不似向东那样方正,而是瘦长的,鼻子瘦长,眼睛也狭长,下巴嘴唇刮得光亮,也不似向东那般胡子拉碴。
怀里揣着一把攮子,刀柄已被摸得油亮,中间一个空洞,一条牛皮绳从中穿过,显得粗旷又极富经验,背着一个粗布褡裢。
那女子跟向东是有些像,他们三个虽然脸型不同但都有一双狭长的眼睛,眼仁黑白分明,笑起来憨厚,静下来优美,狠起来又阴冷。那女子也是一身小棉袄,鼓鼓囊囊的,但可以肯定,也有利器藏身。
向东摸索着桌子又回头望小虎一眼,憨憨笑道:“哎呀,早知道袁哥是这大一户家主,我就不来打扰了。”
小虎身上有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阴冷,或者猜疑。是一种内向,又似一种残酷,一时不容易辨认,总感觉哪里不舒服,对人充满防御之心又故作不在意。
那向楠到是跟他哥很像虽然不似他哥版爽朗急躁,却有一种暖洋洋的春意。
凤吟道:“兄弟们呢?”
向东的眯缝眼一下就突出来了,张大了嘴,半天才道:“都不在了,死得死,散得散。”
凤吟身子就一怔,问道:“这是?”
“唉,袁哥你不知道,那边回回闹得太狠了,扬言要屠尽秦地汉人,建个什么国。我们与他们杀起来,他们人马实在众多,你不知道袁哥,血流成河,死尸遍野呀袁哥。”
说着说着这粗旷的汉子竟哭出泪来,凤吟坐在那里,他实在想象不出满山满野的尸体是个什么情况。
“袁哥,我一路杀出来,地上的血都不往地里渗,浸得都站不住脚,走路都打滑,那血腥气气顶得人没法喘气了都。”
凤吟看到小虎此时也浑身战栗,表情痛苦,突然就心软下来,感觉这个小伙子不再那么不顺眼。
几人默哀了一阵,向东用袖子擦了泪道:“这次来一个是看望袁哥,兄弟一场,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再一个是有几个事情要办,办不成寝食难安。”
凤吟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到这里等等,没想到这关中汉子竟然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我们一个是到这边找一个叫袁奉禹的收个帐,本来不算个球事,可是怕他不认帐,就是个事情了。”
原来是这几人接了一趟活,就是保着主家来周口收账,账单都在,但主家人遭了难。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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