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眉头紧皱,“不是说不喝,这些是谁人喝的?”
戏志才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背,轻声道:“医者说我,时日或许无多,全凭体质耳,我既已如此,何不趁此时机快意洒脱,又待何时?”
“我既知体质无康健,唯有快意心头方为上佳之妙,即便是去了,倒也无愧于来世一遭,文若,今日叫你来乃是交托后事。”
“郭孟誉,心中泰然,无争大志,此唯为民计耳,此与我多年夙愿相和,你当与之交好,千万不要因其门第出身,思绪跳脱而疏远。”
“其第二事,我且问你,若是有朝一日主公夺得天下,伱会如何进言,劝他置于何地?!”
戏志才猛然抓紧了荀彧的手背,此事需得问及清楚,他在弥留之际想到了此等隐患,心中好奇忧虑,疑团丛生。
说实话,若是当年还在东郡起家,力求壮大时,根本不会思考这些问题,那时候要纯真一些,只想搞钱搞人而已。
现在不一样了。
三州之地,雄争天下之姿。
兵甲数十万,粮草足备。
此为立争之本,他们这些谋臣、武将数年苦心经营,终于挣到了足够的本钱,可以去图争中原腹地,夺得天下大统,这些后事平日里当然可以不想。
但是戏志才知道自己快死了,想要一个答案罢了。
荀彧陷入了沉默。
但戏志才还是一直紧握其手,道:“平天下者,非我主不可!汝知其雄才伟略,不可再妄动心思。”
“当初,君以颍川士人之便,弃袁绍而奔东郡,便是看准其人有平定乱世之才,那我问你!是否曾心想过,乃是这位盘踞东郡,居于鲍相之下的太守人手短缺,只需加以掌控,方可助你恢复汉廷!?”
戏志才有些激动,说到这的时候再次咳嗽,咳得是面红耳赤。
他叫荀彧来,就是为了听他一番话,想探一探,这位颍川名族的友人,是否对未来十分清晰,若是他的心都还在乱,必不能成事。
“这,”荀彧坐在榻上,面色凝重不断思索,叹了口气道:“非是你所说之因。”
“乃是讨董时,明公曾独追天子,遭致大败;初见时,明公曾倒履相迎,诉其心志;东郡得便时,举家创业,其心向万民,只为光复也;以及,无数次日夜深谈,明公待我如亲,承蒙其恩惠重矣。”
说到这,荀彧不免动容,起身踱步,负手而谈,感慨道:“为谋臣者,无不期盼此主,设一计得用,想一策得举,举一人则得青睐,如此夫复何求?!”
“我等虽身负才学,却也苦于世道艰难,无可施展之地,如今唯有重铸我汉之声威,才有我等立身之本,天下皆裂土,何为立足地?”
“说得好!”
戏志才眼圈极深,身体略有虚弱,但听见此话,却还是强撑着起身来。
荀彧缓缓走近,长叹道:“明公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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