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卡洛斯沉默了一会,再次说道:“男爵大人,继续行军的话,您别走在最前面了,太危险了。”
“我不走在最前面,让诺克萨斯的士兵为我探路吗?”
“您是贵族老爷,是男爵,是凛冬要塞的领主,万一您出了意外,凛冬要塞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如果是在平时,卡洛斯的话并没有什么错,即使在当下,卡洛斯觉得自己也没说错。
但真话最大的坏处就是不中听。
卡洛斯的话像导火索一样,迅速引燃了牛头人的怨气,诺克萨斯第二兵团的底色是凛冬人为他们注入的,凛冬人可不是老老实实的家伙,这些被传染的牛头人自然也不是。
在这条山路上,一直有牛头人跌落山崖,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轮到自己。
这种恐惧不同于战场上的恐惧,打仗的时候,一旦双方交战,肾上腺素一爆发,死亡就抛之脑后了。
而且双方打仗也不是每个人都打,最后面的事情甚至还没和敌人交战,战争就结束了。
而现在则是每个人都有死亡的危险,而且还是持续不断的,不断刺激着心神。
更有牛头人心里怀疑起来:“这暴风雨会不会是兽神的怒火,是兽神对于人类祭司的愤怒。”
气氛莫名沉默下来,原本的行军也停止了,所有的牛头人都不再前进。
他们齐唰唰地盯着夏尔,似乎在寻求一个解释,为什么要在这个电闪雷鸣的天气里走这该死的山路,一不留神就会跌落悬崖的山路。
现在又要他们这些普通牛头人走最前头,用生命给夏尔探一条安全的路。
他们不可避免地愤怒起来,但他们并没有出声,或者说夏尔的余威还在。
这让夏尔明白一个道理,他自己并不特殊,别人走这条路会发生哗变,他走同样会发生。
他不特殊,他底下的牛头人也不特殊。
战争是现实的,再好的战术也需要优秀的士兵执行,现在诺克萨斯步兵团虽然比其他贵族的要强点,但是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不过这些都得以后再去解决了,现在的关键是如何处理现在这个难题。
沉默是无声的,但夏尔却能在沉默中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因为沉默的是大多数。
天时地利人和,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下暴风雨的时候,夏尔不担心,山路更难走的时候夏尔不害怕。
但现在,夏尔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了。
夏尔有很多个理由为自己辩解,比如给他们诉说战术上的优点,咒骂着该死的天气,或者凭借原本的威望强压下去。
但是这样做对挽回军心来说无济于事,领主的尊贵在于责任。
“肉好吃吗?”夏尔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在夏尔最旁边的卡洛斯一下子呆愣住了,他不知道男爵大人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牛头人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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