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旁边的郝成斌翻着白眼喘着粗气站起来,把衣服往上一捞,一条绕身的淤青赫然在目。
“叫你不要晃,不要晃!你还搞得挺欢!腰都给老子勒断了!”
其他人也是不断地抖着手。
坝体上方连个锚点都没有,消防车也不敢开到上面来,没有一个人,敢不用力拽着绳子,而且方淮下去以后,要求还挺多,不仅要左右挪,还让他们一会拉上去,一会又放低一些,这场清淤,对大家都是巨大的考验。
“我也没办法,水枪压力太…”方淮着,偏了偏头,正好看到了几辆消防车从远处道路过来。
再一看,惊叹了。
“卧槽…这么多车?”
整个水库的两边的高处,已经停满了车。
洒水车,吸污车,消防车,还有些民警,正抬着大大的抽水泵,各种管子连接到水库里,抽水,往外面排。
真是举全州之力啊。
那水库的水,他是看得最清楚的,下面已经堆满了泥沙,600万方,至少一百几十万是死库容,却让一方人拼了命的去保。
待在这现场,想着十几年后,国力强盛,截然不同的生活,真是能切实感觉到这些年的不容易。
用水安全,粮食安全,平常人接触,却不知其来源的东西,背后的艰难,简直想象不到。
以前听到哪个水库塌了,抢修,只觉得是个新闻,但要是真的停水几,洗脸刷牙冲厕所都得自己去找地方打水了,才能明白新闻里那些抢修的人,到底在忙些什么,给大家带来了什么。
方淮不禁爬起来,再次跑到一边,看了看那水流有没有减。
“同志,伱上来了!”
远处的一帮领导看到方淮已经上来了,立马带着记者乌泱泱地过来了。
方淮当然是首先对着旁边的李支队长敬礼。
“首长好!”
“好啊,好,你们省城特勤的同志今好干给我们上了一课!你们居功至伟啊!”李支队长回了个礼,笑容满面。
水从昨晚的暴雨开始迅猛增长,到早上水位已经接近过了最高的那条校核洪水位线,达到了设计时水库允许的最高水位,一浪过来,站在坝顶,水都能伸手摸得到了,用危在旦夕来形容也不为过。
但现在,随着晴和多方发力,水位已经稳住了局势,甚至退了一点。
大家的心情都随着气爽朗了。
灾情,也算是告别了最汹涌的一个段落。
“还好雨停得早,真的是运气。”方淮感叹了一句,接着对旁边几位领导道:
“这个水库的设计本身有一些问题,泄洪口必须要拓宽了,而且如果要用下去,整个水库必须要放干清淤,否则按照望谟的降雨历史,每次大雨来临,都得赌运气。”
方淮想到11年那场更大的洪灾,不由得多嘴了一句。
六年三灾,一次比一次大,想想都恐怖。
周围几个县领导的笑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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