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他阿沙没有关系了。
成为剥皮人之后,他不仅要忍受这贫瘠湿热、时不时还有酸雨肆掠的鬼环境,更要命的就是面对这些红色嗜血的虫子,时刻小心,不要丧命。
这些铁人,或许就是没有感情的吧。
她对那人可没有什么好感。
“剥皮人发展到现在的这个地位,有许多事情已经由不得大格雷不想做、不去做——连他的敌人,都不相信他会服软,更别说他们自己人了。”
这衣物对他而言,既不能防雨,也不能御寒,就纯粹是装饰。
城下,灯光明灭不定。
那刀光,像是连雨雾都能斩开。
“怎么是你?”
击退虫潮,要么是靠厮杀硬磨,将血蜘蛛的数量压到一定程度,它们自然就会退去——毕竟虫潮的起因是食物不足,如果需要分食的嘴巴少了,攻击性也没那么强了。
都还需要整个剥皮人帮作为筹码和资本,先在会盟上得到认可,赚足了名望再说。
尤其是,红色。
全体剥皮人,哪怕是赋闲在家的,都自发动员了起来,披上革甲抄起武器,赶赴对抗虫潮的前线。
但是,他还是看不到希望。
镜头角落里,却反射出了一抹细小的鲜红。
苍翠:“……阿沙。”
“有可能。”路梦点点头。
——虫潮。
忙活了半天,不也是为了这么一个机会?
反观他阿沙。
“警戒。”骨人发声,宏亮又平静。
“剥皮人有想过与猎犬帮相抗衡,”濑户明白过来,“否则根本没必要花费额外的代价拉拢什么别的势力,壮大自己……”
但是现在,就是非常情况!
阿沙需要尽快解决。
于是也收敛了不少,专心听从大格雷的指示。
那可是沼泽地里最盛大的会盟!
不知道有多少沼泽地人,做梦都想获得一个与会的资格;哪怕只是能够在这期间,进到鲨鱼村里去一趟就好。
然而,计划中有一个阿沙始终无法控制的变数。
那是难以计数的血蜘蛛,互相堆叠挤压,爬上爬下。
猎杀虫母的危险性,远远高于守城。甚至,人员的损失有时都可能是后者的好几倍,风险可想而知。
“有心在于,有人不甘于受猎犬帮驱使;无力在于,无论是虫潮的威胁还是力量的对比,都注定他们没有反抗的能力。”
然而……阿沙没有想到——
它们就像是虫群的大脑中枢,如果死亡,子嗣虽然还会有攻击性,但目的性与纪律性都将大大下降。
一系列挫败,让阿沙一度十分怀疑自己的投资眼光。
单个的血蜘蛛突袭时,要想命中它固然是难事。
因为,阿沙亲眼所见。
只要能够撬动剥皮人的立场,敌我势力一减一增,就再次平衡起来,计划依旧能够顺利实施。
殊不知,自己根本不稀罕。
剥皮镇的城头,灯火通明。
而在这当头,濑户则看完了信件:
“虫潮来了,”阿沙咬牙,“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他在剥皮人中的时间也不短了,但至今还是个普通的帮众,没有要求任何职位,即便是大格雷要给,他也拒绝了。
为此,他可以把剥皮人的许多业务、资产,都转让给对方。
因此一般情况下,剥皮人往往不会如此冒进。
他的视线范围,比一般的帮众更加宽远。
竟然被这么一点小小的叛乱就给掀翻了,其余几家势力也是害怕暗杀,吓得龟缩在鲨鱼村,不敢有多余的举动。
“没有这个必要,”路梦收回几封信件,“第一,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当时能够一定程度上左右局势的石鼠团已经没了,剥皮人再想和猎犬帮叫板,也没处借力,只能妥协……”
对方有求于剥皮人,有求于自己。
这个剥皮人,不禁皱起了眉毛。
他的面前,一个脸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沙克小姑娘,梗起脖子,硬生生道:
“老师他……他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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