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双唇对准耳廓,发出邀请:“摸我…”
换个人说这句话,陈暮江会觉得放荡。但从裴轻舟嘴里说出来,她有一种获准感。
“姜迎等很久了。”陈暮江说的不合时宜,有点像故意。
“那再久一会儿…”
很快。
颈上有了一个吻,先是右侧,然后辗转到喉间,左侧,再回到喉间,用舌尖挑着颈上的青脉,让动脉的血开始燃烧,往上走,舌苔的颗粒磨着下巴,描着下颌线,最终落到陈暮江嘴角。
第一次触摸除自己以外的身体,她虔诚又谨慎,顺着后腰,轻柔且耐心的,往上推起本就不太牢靠的吊带背心,迭一摞褶子在胸前,像折纸一样,整整齐齐。
“…嗯…陈暮江…”她沉吟出来。
有些东西,只看是不够的,要摸了才信它真的很美。
裴轻舟的背和陈暮江窥看时的一样,骨峰明晰,像蝴蝶的翼翅般轻盈、灵动、单薄,在陷入与她相缠的吻时,会有明显的扇动,她甚至不敢太用力,怕压碎这幅即将展翅的羽翼。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害羞呢。”陈暮江手按在内衣扣上。
“你怎么知道我在害羞?”她停留在抚摸带来的颤栗中。
“一直往我脖子里钻,很痒。”以及头发被她压的有点疼。
“没做过这种事…”裴轻舟低声坦白。
陈暮江浅笑,挪开背上的手,由上而下捋过裴轻舟的短发,直到后颈,用指腹上下磨了磨,轻声说:“我也没有。”
“我算是改变你取向了吗?”
“不算,只是以前没多在意过情爱这些事。”
说完,吊带像帘子一样被放下。
“现在开始在意了吗?”裴轻舟把她衬衫抽出,伸进去摸小腹,引出一阵沉叹。
被人摸和自己摸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被人摸会有种被侵入感,想抗拒却又因舒服想迎合。
而摸人,更像是一种占有和掌控。“嗯…”她声不能自控。
酒店门外的五级台阶被路灯照的敞亮,空无一人,空无一物,干燥又滚烫,散发着积存的热量。
姜迎立在对街的法桐树下,接着工作电话。这是她站在这颗树下接的第15个电话,树都听不耐烦了,晃着枝叶发出不满的“沙沙”声。
“唐导,您说的事我认真会考虑的。”
“好,那就先这样。再见。”
关了手机,姜迎正想给裴轻舟打电话时,看到两人一前一后从酒店出来。
风将短发吹起,长灯斜射在裴轻舟身上,一步一步踏着台阶而下,姜迎辨不清,她是在从光里走出来,还在是走进黑暗里。
陈暮江停在最后一级台阶下,看着裴轻舟走远,行李箱的轮子磨着她的心。
她突然很难过。
像十几岁那时送父母出门一样,习惯性地低头看微翘的脚尖。
她知道,往前迈一步,哪怕再小,都是挽留。
年少时的挽留可以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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