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句,将这段话圆回来了,还完美避开肾阴虚的问题,心里暗自为自己称好。
裴文箫挑了挑眉:“那这药是我们都要喝?”
姜如倾本想回答只有你喝,但转念一想,这样不就在暗示他的身体有问题么,话到嘴边,忙改了口:“备孕嘛,自然是我们都要喝,我午时,你晚膳后,时间上得错开。”
反正白日里他在军营,也不会得知她到底喝没喝。
裴文箫看她对这事十分热衷,心头一动,以前让她喝个药又是蜜饯又是哄劝,这次竟为了备孕如此顺从,看来她也想要有个孩子了。
他牵了牵嘴角:“好,听倾倾的,从明天开始喝药。”
姜如倾想着此人竟如此乖顺,没有费多大口舌就将他说服了,正待她长吁口气,就见他把衾被拉高,她杏眸微圆:“你……”
那人俯身,轻吮了下她的唇,轻笑道:“今天没喝药,还是可以的。”
不由分说,姜如倾一声轻呼后,就被卷入汹涌的山呼海啸中。
她的神思荡漾,怎么又被他绕进去了……
窗外的雨下个不停,室内的柔旎幽香越来越馥郁,香气在雨雾中袅袅升腾,刹那间,醺醉罗帐中的温情交织,墨发翻飞,雨声中掩不住的是她的低.吟莺咽。
寅时过了一刻,天已破晓,外面的雨总算停歇了,鸟儿从四面八方相继赶来,夏日的喧嚣将将开启。
大地已被雨水彻底浸润。
裴文箫将臂弯轻轻从姜如倾的颈下抽回,看她不知是做了什么好梦,玉容上还带着浅浅的笑靥,不自知地唇角勾了勾,看了许久……
半晌,他屏息凝神,轻手轻脚从她身侧趴伏过去,却不想还是将她吵醒了:“靖之这就要走了么?”
声色带着不苏醒的慵懒。
裴文箫系着攀扣,拂了拂她额角的香汗,温声道:“嗯,还很早,你再睡会。”
他看向窗外,庭内的玉兰败落了满地,白花瓣沾着土褐的泥,粘稠污秽,就算是裹挟着一地的雨水,也是洗刷不干净了。
姜如倾半眯着眼,见他看外头看得专注,懒懒问道:“玉兰花都落了吧?”
裴文箫点点头,意有所指道:“开了这么久,也是该落了。”
在用早膳的间隙,孟仁就来报,靖安侯府的小侯爷被抓进大理寺了。
“听说前几日被姑爷打的鞭伤还未好全,这次是抬进去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抬得出来了。”
姜如倾摆了摆手,让孟仁退下吧。
她担心地看了眼正在喝白粥的俊书,后者敛眸,面色淡淡:“他自己造的孽,也不能怪谁。”
话虽是这样说,但姜如倾看她手中的碗却在止不住地颤抖。
姜如倾轻叹了口气,毕竟俊书也是靖安侯府的嫡女,她也是从小看着白束长大的吧,日久生情,再是怎么铁石心肠的人,面对朝夕相处多年的至亲,怎么都会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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