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起来,张客显得自以为是、蠢。
张老爷子无力地看着眼前一切。寡不敌众,这话也可以用在如今的他身上。
——张客跪在秦岸跟前,被人按着一下一下磕头。秦岸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掌握生死一般。
张客每一下都磕得很重,磕到最后,额头都磕出血了。
张老爷子心疼啊,“张客!你不会求饶?”
张客擦净唇角血迹,笑着摇头晃脑。
没得到张客的回应,张老爷子从沙发上站起身,目光如炬:“秦岸,他磕头磕成这样,你解气了?”
秦岸侧过身,对上张老爷子的目光,笑问:“解气?”
千桃躺在手术台上,张客还好端端跪在他跟前。解哪门子的气。
“继续。”他冷冷道。
张老爷子眼皮突突地跳。
现在就不是磕头那么简单了,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走过来,抡起棍棒往张客身上砸。棍棒打在皮肉上,发出闷闷的声响。砸了四五下,张老爷子忍无可忍:“秦岸,你够了。”
谁料秦岸淡淡说:“张老先生如果心疼,大可以上去帮你孙子挡住。棍子没有打在自己身上,总归不疼。”
死的不是他的孙儿,他当然不知道心疼。
啧。
人啊,大多自私利己。
他散漫地坐到沙发上,往后倚靠。
耳边,棍棒砸在皮肉上的声音不断传来。
解气么?
秦岸闭了闭眼。
这才哪跟哪。
经他这一说,张老爷子不再开口。
不知打了多久,大概,十五分钟,又或者一小时,秦岸总觉得今天漫长极了。
让他觉得有点意思的是,挨了那么久的打、一直一声不吭的张客忽然张嘴,几乎是用气音说话:“秦、秦岸……”
话将将说了几个字,张客吐出口血水。
秦岸垂眸,别开脸,有些嫌恶。
张客却笑:“秦岸,你、你此生,必失所爱,必无归宿。我、我也不算太失败,至少能让你过得不如意……”
秦岸的手下不乐意了,抡起棍子,“你不会说话就少说点,有你这么丧尽天良的人吗?前脚算计人姑娘,后脚又咒我们秦总。”
张客被打得半句话都说不出。
只有秦岸知道。
张客说得没错。
他,秦岸。
此生必定孤独终老。
大概是张客的诅咒灵验了,才过三分钟,秦岸接到医院的通知。
千桃没有心跳了。
秦岸嗤笑。
手指时而扣在衣角,时而又搭在沙发上。他头回这样的坐立不安。
他想去医院见千桃最后一面。
可他又害怕。
宁愿不去见,他甚至能够自欺欺人地骗自己——千桃不过是睡了一场很长很长的觉。
秦岸低声笑了笑。
她倒好,死了一了百了,留着活人想念。
——
千桃葬礼前,秦岸将张客、白眠、唐家夫妇还有一众曾经伤害过千桃的人全都收拾了。
地下室、车祸,一切都是张客的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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