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木门,秦岸停下脚步,保安也跟着停下脚步。
他捂着口鼻,等待秦岸像先前那样将锁撬开。
但秦岸并未动作。
保安不明所以。
直到从那扇门内传来细微的声响,他一怔,不再轻举妄动。
声响极轻极轻。
以保安大叔十来年看警匪片的经验,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他紧张地看着秦岸。生怕错过对方的每一个举动,他随时准备着配合秦岸推门而入。
保安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而秦岸,他神色如常,仿佛没有多余情绪似的。他往后退了一步,与那扇门稍稍拉开些距离。
保安心想他这样也很正常,能混到那种顶尖的程度,见到的、遭遇的磨难,大概会比常人多很多。他也拥有过人的心理素质。
秦岸垂眸。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底是怎样的不安。现在有几种可能摆在他面前,第一种,地下室里走动的是千桃;第二种,走动的人不是千桃,而是将千桃带走的人;第三种,里面没人,发出响动的,是老鼠。
门锁转动,里面的人在开门。
……
他的心率开始攀升,被他捏在手中的铁丝瞬间弯曲。
“砰”
门被打开的声音,与他的心跳声重叠。门内光线泄出,一道影子映在地上,气氛冷凝到极致。
秦岸往门畔看去。他不会逃避,心跳也在一瞬间升到高峰。
手机忽然震动,秦岸无瑕顾及。直至少女从门内走来……
仿佛濒死的鱼儿重获氧气。秦岸攀升的心率开始慢慢平复。
少女身形娇小,现在有些狼狈,乌发散乱地披落在肩头,米色的上衣被揉皱,甚至还映上几道灰扑扑的痕迹。
往下看去,秦岸眸色一冷。
千桃双手双脚都被粗绳捆着。她肌肤娇嫩雪白,手腕上却多出了条刺目红痕。
她看见他,语气惊讶,嗓音里带了点儿喘音:“秦岸?你怎么在这里?”
其实仔细想想,千桃也不大意外。
她现在的身份可是秦岸的救命恩人。
秦岸年少时立誓,一定会好好报答恩人。纵然秦岸可能十分想要远离她,可他念起恩情,又无法远离她。
这份恩情,对秦岸的意义影响实在远大。他对她处处容忍很正常。
秦岸走到她跟前:“伸手。”
千桃没伸:“绳子是死结,很难解开。”
那边保安听见她的话,连忙从裤兜里找出把小刀:“秦总,我带了小刀,可以用刀将绳子割开。”
秦岸倒也没说什么,拿了小刀将千桃手腕上的绳子割开。
等绳子落到地面,秦岸问:“谁将你关进地下室的?”
千桃如实答:“家里的佣人。”
“就那个小赵?”保安抢在秦岸前头诧异道:“他平时看着很勤快很老实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很多人都会有人性阴暗的那面,有的人会将阴暗的那面埋藏心底,有的人却会被阴暗面所支配。千桃揉揉酸痛的手腕,轻轻叹息。
秦岸则侧身凝了保安一眼,地下室内传来一声闷哼,他走进地下室。
地下室,身形肥胖的男子捂着肚子,额前冷汗大滴大滴往下流,秦岸:“陈唐?”
陈唐的恶劣事迹,海市上流圈子无人不知。
好在千桃不像他想的那样手无缚鸡之力。事实上,他早该意料到,千桃在宴会上使小心眼踩人白纪,马发疯时能制住马,还……还是个小骗子。
陈唐痛得低喘,前脚千桃刚狠狠砸了他一拳头,后脚他又见着秦岸。
秦岸俯身,拍拍他的脸:“说说,怎么一回事?”
陈唐别开脸,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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