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就连讲句话都困难。再要跟姜时打电话,恐怕半个字都讲不出。
在秦岸眼里,又不是那么回事。
从他的角度看去,千桃低垂着眉眼靠在沙发上,浑身上下无处不写着心虚。就像是背着他偷偷做了什么坏事般。
他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千桃哪需要背对他做坏事?她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对他做坏事的!
秦岸长腿一迈,坐到沙发上,语气漫不经心:“你接就是。”
千桃用一双染满水光的无辜眼眸盯着他,好不可怜。叫他怔了怔。
“不要再这样盯着我。”
他语气有些冷硬。
明明不喜欢他,为什么又要用这种勾魂摄魄的眼神盯着他……
虽然,他知道,她会这样,纯粹是因为药性。
他止不住心底的戾气。
那股戾气叫嚣着,叫嚣着让他上前,叫嚣着让他做出选择。
“好……好。”少女低低说着,嗓音软绵,像是顺着春风一道吹来的。
她妥协了,可秦岸也没那样好受。
夜渐深,秦岸坐在一侧,等待镇静剂生效。
这个过程漫长且难熬。
直到……一双手忽然从背后扯住他的衣摆。他侧身,低眸看见那双葱白的手,还有白衬衫上新生的褶皱。
理智轰然崩塌。
……
药效散尽的时候,是凌晨四点。
千桃朦朦胧胧醒过来。
身下不是熟悉的房间,也不是理智被药效侵占前所待的沙发。
是一张陌生的床。
她揉揉脑袋,从床上爬起来。房间里散发着好闻的雪松香气,淅淅沥沥的水声从不远处传来。
千桃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这张床该不会是秦岸的床吧!
她不会……不会是对秦岸做了什么坏事吧!
千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垂眸,扯开盖在身上的那层薄被,往身下看去。
衣服还算完整。
床单也很干净。
身上也没有不舒服。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再加上千桃觉得秦岸不行……
她勉强安心了许多。
她蹑手蹑脚从床上爬起来,找到被扔在一旁的手机,又放轻动作往房间外走。
从浴室外穿行而过,千桃越走越心惊。
秦岸大概在浴室内冲洗,水声哗啦啦,却又伴随着另一种诡异的、千桃从没有听过的声音。
千桃脸颊一红,加快脚步往外走。
等走到楼梯口,她才敢打开手机,手机里,白纪发了不止一条消息问她的下落。
姜时也再三询问。
千桃想了想,先给白纪回了消息,又打电话给姜时。
当然了,接通后又被飞速挂断,对方或许觉得她在放他的鸽子,不愿意搭理她了。
反倒是白纪,特别出乎意料地,她一发消息,对面就回了消息过来。
白纪:【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凌晨四点半,空旷的海市街头多出了两个骑小电驴兜风的人。
……
秦岸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房间内已经是一片空荡荡的,就像是从没有人来过般。
他半眯着眼,光裸上身,露出精致的人鱼线倒三角,下身围着浴袍。水珠顺着他的发梢往下落。
他缓缓走到床畔,伸手抵在薄被上。薄被上的余热在告诉他,千桃才走了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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