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多看柏烬半眼。
柏烬的随从时刻候在门外,听见殿内的声响,忙问:“皇子妃?里头怎么了?”
千桃摇头,吩咐他进去瞧瞧。
随从惴惴不安进殿,一进去,瞧见柏烬脸色阴沉,脚下碎片满地,“殿下?”
柏烬掀起眼皮凉凉扫他一眼。其间好似压抑着沉沉怒气。
随从跟了柏烬几月,还是头回见柏烬发这样的火。随从往柏烬那一瞧,瞧见他手心被碎瓷片割破,血流不止,心里咯噔了声,折身出去唤太医。喜欢的女人当着他的面,告诉他,她并不爱他。对于任何男人而言,都没法做到无动于衷。
柏烬也是。
他的痛觉早已钝化,几乎察觉不到手心疼痛,唯有心口疼痛。
柏烬不懂。
明明,明明她提着食盒过来时,一双眼睛尚且亮晶晶的,为何到后来,她却好像换了副性子?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她不喜欢他?她真的不喜欢他?
柏烬眉头拧起,慢慢又松开。
——
后来的几日里。
柏烬该送东西来,还是会送。就算千桃命人将东西拿出去砸了他都要送。他每日都会来她院中坐一会儿,不同她说话、不留下用膳,就像例行公事。
一切表面的平静,都在傅明礼大婚那日被打破。
迎娶良娣不比迎娶太子妃、侧妃那些,婚事本该简单操办,但皇帝念着傅明礼是头回成亲,婚礼虽算不上隆重,但也给足了面子。
天还未亮,外头已经开始敲锣打鼓。
因为有剧情要走,千桃早早醒过来。她并不知道柏烬现在会不会对她动手。
千桃躺在床上,听见鞭炮声、脚步声。
原文里,就是这样的清晨,柏烬给原主戴上了人皮面具。
外边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不知何时变得杂乱,“砰”地,寝殿被推开,春日清晨微凉的风从外席卷而来。
千桃心跳加速。
一定是柏烬吧?!一定是!
来人停在床前,千桃按捺住激动的心情。
谁料,那人急冲冲将她从被窝里带起来,摇晃她:“皇子妃,快离开。”
熟悉的声音,是柏烬的随从。
千桃:???
她睁开眼,朦胧亮色下,遮挡不住随从面上的焦急,随从见她醒来,从衣架上取下衣裳扔过来,背对她,解释道:“太子、太子殿下逼宫了,殿下如今带领禁军与太子对抗,叫奴才带您先走。”
千桃虎躯一震。
这跟剧情不能说是完全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原文里,就算造反,也是柏烬造反,哪轮得到傅明礼?
随从没听见动静,催促:“您、您快些,殿下说宫中局势多变,唯有城外安全,等会奴才会送您进密道。”
他隐瞒了,宫中局势动荡不假,然而傅明礼与柏烬都会避开云桂宫,是陛下盯上云桂宫,想用千桃要挟傅明礼。柏烬知道陛下会对千桃不利,自己又分身乏力,只能叫随从带走千桃。
千桃披上衣裳,跟他离开。
俗话说,有备无患。在皇宫准备密道,为的就是这一天。
云桂宫内也有密道,就在千桃寝殿不远处。
随从打开密道入口,把灯笼交给千桃,长话短说:“您沿着西边走,一路往西,会出南熏门,抵达城外福清寺。寺中方丈与殿下乃旧识,他会照顾您。”
剧情崩得没眼看。
千桃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她提起灯笼往密道内去。
密道内分支不多,可难就难在,千桃好像、似乎、可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她犯愁该往哪边走。
片刻,她发现她多虑了。
根本走不了。一个黑衣男人拎着她离开,灯笼被男人扔在地上踩扁了。
千桃被男人捆住手脚拎进明亮的大殿,身边,竟还捆着身披嫁衣、被堵住嘴的年娇。
不远处,皇帝负手而立。男人道:“陛下,人都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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