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低微,只有被千桃欺负的份,哪轮得到他砸酒杯?嬷嬷不免头疼,千叮万嘱,千桃依旧整出这般多的幺蛾子。不等她板起脸教导千桃,柏烬先弯腰去拾捡酒杯碎片。他哑声,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叫嬷嬷操心,是奴拿不稳,酒杯,亦是奴不小心摔碎的。”
嬷嬷没想到柏烬会主动揽过千桃的错,微怔。青年模样着实瘦削,叫人不忍责怪。
嬷嬷叹口气,今日总归是千桃头次成婚的大喜之日:“罢,重新倒杯酒便是。”
她亲自倒满杯酒递给千桃。随后守在千桃身侧,大有千桃不喝交杯酒,她就不走的架势。
酒杯方递至跟前,千桃便闻见果香。清甜清甜的味道,有点儿诱人。
千桃只跟柏烬碰了碰杯子,仰头就将果酒一饮而尽。
速度快得嬷嬷都来不及阻拦!
嬷嬷又眼见着柏烬将酒饮尽。事已至此,夜色亦深,她不再多说,福了福身便先告退。
喜房里,剩下千桃与柏烬二人。
千桃舌尖残留着果酒余韵,她还不知天高地厚产生了再来一杯的心思!
到底是喝不得酒,果酒在腹中滚了圈,千桃脸颊便开始发烫。
她头昏脑涨地坐在床榻上。身下瓜子花生枣硌得她不舒服。她蹙起眉,位置挪了一次又一次。
耳边还有人唤她郡主。
千桃迷迷糊糊看去。眼前一片重影,好多个柏烬,她眼花,看了几眼便收回视线,不愿意再看。
“醉了?”柏烬低声。
然而恰是他问出这句,原本千呼万唤都没有任何反应的小姑娘忽然摇摇晃晃反驳:“没醉!”
哪有平日里的半点气焰?
跟丢掉爪子的小猫似的。奶凶。
意识到他都用了些什么词来描绘千桃,他喉咙滚了滚,想将注意力从千桃身上挪开。
可醉酒的小姑娘没给他这个机会。人扯住他的衣摆,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眸盯着他,非要他说出“她没醉”那几个字才罢休。
甚至,她还找他讨酒喝。
整个儿都快要挂到他身上。柏烬想推开她,他不适应这样的距离:“好,我去取酒,你……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千桃不放,就怕他走。还撒起娇来。
柏烬只得将她抱去取酒。
虽然柏烬身形瘦削,打娘胎里带病,但是他常年习武,力气不算小。
他一只手抱着千桃,一只手又将杯中斟满酒拿给千桃喝。
小姑娘接过酒杯,小口小口抿着,唇角晶莹,勾起抹满足的弧度。娇娇软软的。
柏烬眉梢压下,他不是很习惯与人离得这样近。
她窝在他怀里,喝完一杯酒,又央他再要。他顺从她,一杯一杯地为她倒。
直到酒壶里滴酒不剩。少女肌肤上染透果酒的香甜,她半点力气都提不起,只能瘫软在他怀中。
她那样的不设防,似乎只要他想,她的命脉就会被他掌控在手中。
柏烬垂眸,鬼使阴差问:“郡主,是想要嫁给太子殿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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