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烬身边受苦。声音却弱下来:“这又何妨,王府又不是养不起桃桃。”
思来想去,王妃最后妥协道:“娘知道有一种名为碧落的毒药,一旦中毒,难以医治,且难以查明病因。”
——
大漠的冬比长安冷得多。
绵延的沙漠被冰雪覆盖,血红旌旗在夜空中随风飘荡。
已是深夜。
羊皮营帐前生着橙红篝火,为迎接太子,西北大帅特于今夜设宴。帐内歌舞升平,春光融融。与大雪纷飞的帐外浑然两个世界。
傅明礼掌心捏起团纸块,大步往账外去。
便是早已料到陛下会降旨赐婚,便是早已做了些心理准备,在接到长安密信的那瞬,他仍是……
仍是抑制不住地心尖打颤。
到了这一瞬才知,他无法退让,他半步也无法退让。
可他亦知,他是太子,他的命脉如今掌握在陛下手里。若他带千桃逃婚抗旨,于他、于镇北王府皆无益处。
重生以来,留给他的时间太少。他来不及壮大自己的力量,来不及拥有能与九五之尊抗衡的力量。而且,千桃亦是不愿意跟他走的。
多方力量压在肩上,傅明礼沉沉吐出一口浊气。他想,他还有十余日的思考时间。远隔千里外的镇北王府,千桃右眼皮狠跳。
——
婚事需要准备太多,喜袍、凤冠、喜轿、喜帕都要准备。陛下后来再次传来圣旨,赐柏烬七品官职,赐他一座婚后居住的宅院,特地派出十余名宫中教养嬷嬷到长安来帮忙打点。
甚至,怕千桃跟太子逃婚似的,还派来支训练有素的禁军,美其名,帮忙维持长安秩序以待婚期。
当然,名为打点,实则监视。
镇北王夫妇舍不得女儿,硬是没准千桃婚后搬去陛下赐的宅院。
陛下也恩允千桃成婚后带着夫婿继续住在王府。
在大年,成婚前十来日女方与男方是不能见面的。有教养嬷嬷时刻盯着,就算千桃有心想去找柏烬的茬都没法子。
关键是,教养嬷嬷还非盯着她绣喜帕!
直到十五日后,千桃嫁了。这不是她第一次嫁人,流程走起来非常顺利,从早走到晚,终于在天黑之前被送入婚房。
服侍的人退去房外,这个时辰,柏烬在厅堂招待客人。
如今只剩下千桃一人留在婚房内,她索性摘下喜帕。
千桃右眼皮跳个不停。
她总觉着今夜大事不妙。
可转念一想,目前能来搞事的,也只有傅明礼。傅明礼他远在边疆,要搞事,早在他得到消息的那天就搞事了,哪还等到她跟柏烬拜堂成亲。
揣着颗惴惴不安的心,千桃打盹了。着实不能怪她,今日实在起得太早,卯时便被教养嬷嬷叫醒,后来又在长安城内坐轿奔波半日。
“新嫁娘怎的将盖头摘了?这可得留着让新郎官掀才对。”嬷嬷高扬尖锐的声音一下子叫醒千桃。千桃揉揉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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