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斗酒就不能做生意了?我们夏家的酒好,怕什么?只要有人喝,照样财源滚滚来。”
几人张大嘴巴看着手舞足蹈气势如虹的夏桑落,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惠泉想了想,小心翼翼道:
“可是大姑娘,咱们已经整整一个下午没客人了。”
“哎?”
“中午出了那事,县都传遍了,说我们的酒是酸的,里面不知道加了什么怪东西,都没人敢来了呀。”
夏桑落眨巴眨巴眼睛,在半空中挥舞的手慢慢收回来。
菖蒲接着又雪上加霜,小小声道:
“刚才邻县的李员外过来,说那天订的一百坛喜宴酒不要了,已经改定了桐香县第一的澄霞斋竹叶青。”
夏桑落眼睛一瞪,怒道:
“他敢!”
底下的几个人傻愣愣,张大嘴巴看着她,齐声道:
“怎么不敢?”
怎么不敢?
夏桑落仰着头,想了想,魂游太虚似的。终于叹口气,肩膀一垮,顺着桌子慢慢溜下来,嘴里道:
“说不定他还真敢……”
李员外果真是敢,不光他敢,几乎所有和夏家酒肆有来往的茶馆酒楼,除了冯九斤的得意楼,剩下的都先后派人来退了酒,相互之间的默契简直令人惊讶,似乎约好了一起来挤兑夏家的生意。
晚上,酒肆里坐着零星几个来喝酒的,都是有交情的老顾客,见夏家倒霉,赶来安慰几句,惠泉花雕几人闲着没事,都围着那么几位客人打转转。
话说到一半,忽然一人手一颤,搓搓胳膊上的寒毛,问:
“里、里面是什么声音?”
几人都一愣,停下话头,细细一听,果然都毛骨悚然起来。
本来就夜来天凉,外面阴风阵阵,油灯一跳一跳,人影瞳瞳。酒肆的内室,隐隐传来磨刀的霍霍声,极细微的,接连不断,听得人心都要跳出来。
众人面面相觎,其中一个颤着声音问:
“菖、菖蒲,这是谁、谁在干嘛?大半夜的,要宰猪还是杀羊?”
菖蒲白着脸,带着哭腔道:
“我、我也不知道哇!”
磨刀的声音逐渐变得尖利,忽远忽近,忽大忽小,从后院一直传出来,灌入人耳。这哪是磨刀,分明就是在磨人的神经。
忽然一人跳起来,叫道:
“我的娘喂!”
然后就抱着脑袋撒腿跑了。剩下几人一看这情形,也撑不住了,纷纷落荒而逃,惊叫声不断。
花雕惠泉两人抱在一起发抖,菖蒲也牙关打颤,又顾忌着自己是个七尺男儿,于是硬着头皮,对两人干笑道:
“别、别害怕,咱们去看看,说不定是厨娘想起来了,在后面磨刀子准备明天用的。”
花雕惠泉连连点头,三人相互安慰,挤成一团,心惊胆战地往后院去了。
磨刀声是从厨后传来的,越靠近厨房,那声音就越尖利,黑沉沉的夜里,益发刺耳。三人抖得跟筛糠似的,菖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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