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来也好,去也罢,全凭日常感情的积淀,该来的早晚要来,该去的,那就让他尽早逝去吧。
郝荻打定了主意,又把注意力集中在王晟案上。
她打电话给何大壮。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何大壮才从睡梦中醒来,他懒洋洋问道:“啥事呀?”
“都几点了,你还在睡觉,还能干点正经事吗!”
郝荻张嘴便是一股火药味。
这是一种纯绿色的愤怒,她对何大壮的严苛,就像是与生俱来的。她希望何大壮能像以前那样,毫不客气,甚至还故意摆出一股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跟她大呼小叫,哏皮腊肉的较劲。
“小松昨晚真的喝多了。”何大壮这句话,完全出乎郝荻的预料。
这个兔崽子,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郝荻忍不住一笑,继续开怼说:“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他喝多喝少,关你屁事。”
“哼!”何大壮用鼻子哼了郝荻一声,差不点把郝荻的鼻子给气歪了。他说:“你有话说,有屁放,我这边困着呐。”
“王晟的日记,你看……”郝荻突然反应过来,一声大吼道:“何大壮,你TM跟谁说话呢!”
“我TM跟你说话呐。”何大壮明白了郝荻的意思,断然挂断电话,躺在那直勾勾望着天棚发呆。
稍许,他一轱辘爬起来,坐在书桌前,打开王晟的笔记本电脑,为接下来发生的事,先画上一个大问号。
王晟在日记里清晰的记载了,田宇做完造血干细胞移植后,被他接出医院,住进了金鼎大厦。
何大壮的困倦,被他脑海中突然划过的一道闪念驱散了:
那个躺在殡仪馆的人,到底是王晟还是田宇?
王晟与田一雄的那次谈话,在他的心中起了化学反应,他开始对田一雄另眼相看了。
这就是所谓的人心换人心。
田宇的病已成定局,现在他们要做的,只能是尽量延长田宇的生命。
遇见这种事情,哪个靠辛苦劳作,维持温饱生活的家庭,都会做出冷静的选择。保存实力,尽力而为,尽量满足田宇的临终要求即可。
这是一个无可非议的选择。
像田宇这样患上绝症的病人家庭,人财两空已成必然,接下来,他们要为自己的生活做些盘算才行。
而田一雄却做出了另一种选择,他宁愿倾家荡产,甚至不惜卖掉房子,也要保住田宇的生命。
田一雄也算是个商人,他懂得成本核算,却执意要做这种亏掉老本的傻事。
最让王晟感动的是,田一雄应该已经知道了,田宇不是他的亲骨肉,他含辛茹苦的把田宇拉扯大,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
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像田一雄这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为了挽救一个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
王晟被田一雄感动了。
作为田宇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兄弟,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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