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脸都吓白了,“客官,可不能乱说。”
酒楼的角落里,一道阴沉的目光盯上了他。
三天后。
魏西陵回到大帐,刘武赶紧端出饭食。心里嘀咕,罚禁三天,水米未进,还不如挨一顿鞭子痛快。
“阿暥呢?”魏西陵问。
“在山下的酒馆歌楼里。”刘武道,“少将军在受罪,那小子可滋润着。”
他话没说完,魏西陵径直出了帐。
“少将军,等等,”刘武忙不迭地打开食盒,还没来得及把饭菜端出来。魏西陵已经走了。
酒楼里,
一只手推了推萧暥的肩膀,“这位小哥,有什么烦心事?”
萧暥喝得烂醉,满身酒气,发狠道,“我早晚把狗皇帝的朝廷给踹了!”
那人闻言微微一愕,这是要造反啊?不过酒馆里说什么大话的醉鬼都有,不足为奇。
再看这个少年五官俊秀,露出的手腕清修有力,看上去不像一般的醉鬼,他想了想,贴近萧暥耳边低哑道,“小哥若心怀不忿,来野牛岭,那里有很多聚义的兄弟,一起做大事。”
萧暥迷迷糊糊,“你谁?”
那人将一个粗糙的竹片塞到他手心里,“到了野牛岭把这个给守门的看,说找一个叫做张孚的人。”
张孚才刚踏出酒馆的门,就被一队军士围住了,魏西陵神色冷峻,“带走。”
当晚,魏西陵亲自带兵缴了野牛岭。捕获匪寇数百人,缴获一些往来文书和信札,连夜审问。
次日清早,大营中。
魏淙看完这些文书和口供后,面色深沉,“这些人不是普通的贼寇,他们自称震山军,还有截杀官府,抢占州郡的打算。我忧心这个震山军既然四处拉人入伙,恐怕不仅这蘅水镇一处。必须立即禀报朝廷。”
“父亲,是上报王司空吗?”魏西陵道。
魏淙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如今皇帝沉迷炼丹修仙,这奏疏,恐怕都交不到皇帝处,就落入王戎手中。
十多天前,也就是方皇后刚刚被废,王戎就暗中调集十万人马陈兵在长江沿岸,就是防备他们的。
魏淙道:“你有什么看法?”
魏西陵道:“从昨夜审问的结果来看,这些震山军分为两类,一类是迫于生计走投无路的流民,这些人可以收编入军中。”
魏淙想了想,“一方面可监督约束其行为,一方面加以训练,增强我方军力。这些人有了落脚之处,便不会再乱。可行。”
“还有一类为心怀不轨,借此兴风作浪者,譬如那个张孚,是为投机之徒,其中还有作奸犯科潜逃、早就在官府通缉名录上的人,这些人一律按其罪查处。”
魏淙点头:“如此还能分化他们。”
“朝廷未必会信父亲的奏疏,但我们早作准备,江州不能乱。”
“一边上书,一手准备,妥当。”魏淙道,又想起了什么,“阿暥,你打算如何办?”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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