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让你开口请我去永安过年就那么难?嗯?
这时,门叩响了。
云越推门而入,看到里面的烛光晚餐微微一怔。
萧暥自动略过他丰富多彩的目光,立即问,“殿下找到了?”
“差不多了,主公。”云越道。
魏西陵蹙眉。
他不知道萧暥是怎么训练下属的,军中向来讲究指令明确,回报精准清晰,找到就是找到,没找到就是没找到,什么叫差不多?
云越提着后颈皮,拎起一团灰茸茸的,“让它去找。”
萧暥一看,苏苏!
云小公子真是人才,他这是要把苏苏当狗使。
余先生站在神庙的露台上望了片刻,漫天灰烬中,他佝偻的背影更显老态。
他沉声叹道,“魏将军不愧是战神,不愧是不惧鬼神的军队。”
魏瑄不动声色道:“我皇叔来了,你们没有机会,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车犁也是你们的人罢。”
余先生回过头,风灯幽暗的火光照着老宫人没有眉毛胡子的脸。
他看着眼前的青年,举止得体,处变不惊。实在是让人刮目。
他道,“殿下莫怪,外头太乱,我才带你来这里。老奴是不想看孟婕妤的孩子受伤。”
魏瑄并不意外,“先生认识我母妃?”
其实魏瑄早在当年秋狩的时候就想问余先生这个问题了,但是当年秋狩阿迦罗遇刺,之后出了很多事情,就没有顾上。
余先生浑浊的眼睛里凝起了一丝慨然,“我当年是随她进宫的,先帝重色也多情,后宫佳丽三千,帝王的宠爱何其短暂,她又性格恬淡,不喜争斗,但是她生下皇子后为人所嫉恨,不久后就故去了,我也离开了皇宫。”
魏瑄静静道,“可是王皇后。”
余先生眼中浮现一抹阴鸷,“王妁。那个狠毒的女人。”
他说着提着风灯走在前面,边道,“此后我来到了大漠,因为我会说中原的话语,又熟悉大雍的情况,于是成为了呼邪单于的幕僚。”
魏瑄步履徐徐地跟上,“兰台之变,是不是跟你有关?”
余先生脚步一顿,回头诧道,“殿下真是通透。”
“当年,皇帝昏庸醉心于花月和仙药,王家商人当国,仗着把持朝政贪得无厌,大雍朝廷的根基已经朽烂了,百姓水深火热,四野匪盗横行,更兼军备松懈,贪墨甚重,士卒军械装备简陋,连粮饷都不能按时派发,这样的军队如何能不败?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大单于,大单于联络了蛮族各部,都认为这是一个狩猎的好机会。”
魏瑄眸光一闪:“而那个机会就是王戎派了自己的族弟王恒去担当雁门郡守。”
余先生眼睛陡然一睁,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殿下心思如此透彻,若不是殿下年少,老奴都要以为你亲生经历了当年的变故。”
魏瑄淡然道:“我看过一些民间的本子,加以揣测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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