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雨水顺着她睫毛滴落下去,她脸上的灰尘尽数清洗,显出一种狼狈的干净。
见陆夜白的眼神,她不想他误会,别过头去:“伤口少沾水——免得,你又手痛。”
她快走了一步。
草原上的雨水来得快去的也快。
还没到村口,雨水便停了下来,被雨水惊醒的大地都是青草和树叶的味道。
雨水洗过的天空重新被星河点亮。
密密麻麻,如同阳光在水面明媚的斑斓光芒。
这是永不重复的千年画卷。无论多少次,只要看到,总是会被无声征服。
季挽澜轻轻道:“真漂亮。”
她的脸在夜色中有种淡淡的瓷白和不真实的美~感。
陆夜白伸出手去,想要帮她将那被雨水粘在头上的树叶摘下,刚伸出手去。她已转头看另外的地方:“从这里,去桑姆市,应该不远了吧。”
他垂下手,想起了来意,淡淡点了点头:“不远。”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一棵巨大的金合欢树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树的前面是一圈多刺的树枝,在前面便是一圈圆圈的简陋房屋,这些简陋房屋都是独立的,但是围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和谐的圆。在圆的后面,又零星点缀着两颗巨大的丁香树。
圆圈的中间,是牛羊休息的地方。
刚刚经过暴雨,牛粪混着泥巴的水流淌在周围,夹杂着打落的丁香,香味混合着浓烈特别的“大自然”味道。
就像喷着香水的漂亮姑娘打了个屁。
怪怪的美丽。
“到了。”
鲁迪沙欢呼一声,用马赛语叫了什么,先是一个小孩子跑出来,然后陆陆续续其他人都走了出来。
他们看见鲁迪沙都亲热的招呼起来。
陆夜白同时取下了肩上的外套,回身单手盖在了季挽澜身上。
他自称是季挽澜的丈夫,门焱的哥哥,季挽澜对此表示默认。
在陌生的部落,即使看起来没有恶意,但必要的防备还是需要的。
门焱不肯安心当弟弟,嘟囔:“我也可以假装是挽挽的那个啊,我和挽挽明明关系更好,是不是……”
陆夜白:“你不是刚刚跟鲁迪沙说你没有妻子吗?”
他看了一眼季挽澜:“而且,我觉得换~妻这样的事情,季小姐应该不会同意吧。”
门焱:“……挽挽,你听我解释,我刚刚就是想套套近乎。我不是那种人……”
季挽澜微微笑:“我懂。我懂。”
门焱:“哎,挽挽,你!”
当晚,按照安排和对贵客的尊敬,门焱单独一个屋子,季挽澜和陆夜白一个房子。
说是房子,其实就是一个低矮的房间。
房门很窄,弯腰进去后便一眼可以看见用土垫出来的床,上面铺着树枝和树叶,作为特别的款待,他们的床~上还放着一张牛皮和羊皮拼成的床垫。
牛粪火堆的微光中,还能隐隐看到树枝支撑的廊柱。
没有窗户,甚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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