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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他心一横,鼓起勇气问:“老大……你以前对我那么好,不会是喜欢过我吧?”
如果老大喜欢他,而他不知情,那岂不是辜负了老大的一片心?
房里安静下来。
好险傅云英刚刚吃完一碗豆花,不然听了袁三这句话,一定会呛个半死。
她无语了很久。
袁三小心翼翼偷看她几眼,见她一脸莫名其妙,明明应该松口气的,不知怎么反而有点失落,哈哈大笑几声,“老大,我和你开玩笑呢!”
从武昌府到京师,慕丹映公子之名给老大写诗、写赋的文人不知有多少。文人间喜欢这种风流雅事,老大从来都是冷淡以对,不是那种喜欢到处留情的浪子。
傅云英白他一眼,“这样的玩笑话不好玩。”
他忙赔不是:“我晓得错了。”
傅云英摇摇头,不理会他了。
她心里明白,袁三不是真的自作多情到这个地步,而是故意用这种玩笑话化解昨晚的别扭。
“明天我派人送九哥南下去考乡试,你会试准备得如何了?”
说起正经事,袁三立马正常了,点点头,“老大,你放心,我这回怎么说也得混个名次。”
傅云英点点头,“书坊的事你别管了,专心温书,我前几天找姚大人讨来一套房稿集,都是近年来的士子所作,还没出版过,你好好研读。”
袁三嗯一声,“我晓得。”
……
昨天千步廊发生的事传得很快,一转眼六部年轻官员都听说了。
傅云英刚进大理寺,陆主簿捧着点名册,仔细端详她一阵,啧啧道:“还好没破相!你这副好相貌可是我们大理寺的招牌。”
她哭笑不得。
一路往号房走,路过的人都要拉着她关心几句,大骂阮君泽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最后一致表示阮君泽肯定是嫉妒她的年轻俊秀。
她素来不苟言笑,大家怕她恼了,开玩笑也仅限于此。
傅云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人家前些时日硬生生查阅所有前朝典籍,一个字一个字抠字眼,把刑部一个按照“旧例”判罚的案子给驳回了,光是这份韧劲儿,就不能小瞧她。
尤其这种局势诡谲的时候,大家更为谨慎小心,总之谁都不得罪。
傅云英和同僚们敷衍几句,回到自己号房。
石正搬来今天要审核的卷宗,放在书案上,砰的一声响,溅起一蓬灰尘。
按照她的吩咐,卷宗是分过类的,她拿起一份细看,刚看了个题头,门外传来一阵骚乱。
似乎是冲着她这个方向来的。
她放下卷宗,起身往外看。
长廊外,穿一袭飞鱼服的年轻副千户阮君泽正黑着脸往里走,步子迈得又急又大,衣袍猎猎作响。
大理寺的评事、主簿们跟在他身后,想拦着他,又不敢拦,这位可是能以一当百的武状元。
但这里毕竟是大理寺,要是他们放任阮君泽在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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