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并无他求,就是想做而已。
邋遢青年笑了笑,将弓递给孩子,转身走去牵着毛驴,继续北上。
好像在不知不觉之中,找回了人间处处有吾师的感觉。
他甚至都没发觉,不知不觉中,他的步子轻松了不少,就连毛驴都不觉得他重了。
又过一山,天色已晚。
本以为又是一个林中夜晚,不曾想,林深处有一小庙,烛光微弱。
换做从前,刘景浊是不会走进佛门庙宇的,但这次他牵着毛驴,径直去往庙门,并抬手敲门。
无他,想去便去。
掉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开门之人,是个干瘦和尚。
还没等刘景浊开口,和尚便说道:“施主请进。”
刘景浊还是略微迟疑,问道:“我杀孽太多,恐冲撞佛祖。”
和尚点了点头,扭头冲着院内喊道:“我佛让让。”
回过头来,和尚对着刘景浊说道:“现在能进了。”
刘景浊哑然失笑,对着老和尚一抱拳,微笑道:“多谢大师。”
进门之后,刘景浊就问了句极其无理的话:“大师吃肉吗?”
和尚却不恼,只笑道:“牛羊入口可以是素食,野草咀嚼也能尝出肉味,分时候。”
好家伙!刘景浊又一抱拳,由衷一句:“高僧!”
结果和尚只是微微一笑,摇头道:“施主觉得高,是因为施主蹲着,站起来就不高了。万丈法相,不也是脚拄地头顶天。”
几乎话就给刘景浊整服了。
他问了句:“大师喝酒不?”
和尚走去屋内,取出来了一只碗,微笑道:“正好渴了。”
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坐下,和尚碗中喝酒,青年酒葫芦喝酒。
几碗酒下去,早不是一只酒葫芦装得下,和尚见着了也不诧异,但刘景浊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这的确就是个七十余岁的凡俗僧人而已。
老和尚主动问道:“施主在找什么?”
刘景浊笑着点头:“大师慧眼,我在找我。”
和尚摇头一笑,自己拿起刘景浊的酒葫芦,把酒碗填满,随后放下酒葫芦,将碗推到刘景浊面前。
“施主低头。”
刘景浊缓缓低头,久未见我,忽然愣住。
青年笑道:“年近五十,头一次须长至此。”
老和尚笑问道:“可是施主?”
刘景浊又灌一口酒,轻声道:“像是。”
和尚摇了摇头,拉回酒碗一饮而尽,再倒满,这才问了句:“看施主模样,读书不少,那施主对如来二字如何看待?”
刘景浊摇头道:“实话伤人,还是不说了。”
结果和尚扭头朝着里面说道:“如来别听。”
刘景浊哈哈一笑,服了眼前和尚了。
他开口道:“如来,像是来了。”
和尚再次将酒碗推过去,微笑道:“施主低头再看。”
刘景浊便再低头,分明没什么区别,但感觉却不一样了。
和尚这才说道:“如来像是来了,实则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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