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青泥国的那个读书人,着实是给刘景浊上了一课。
有该学的,当然要学。
就一件事,多埋伏线,万一哪天就用上了呢?
刘景浊又抿了一口酒,干脆取出石头刻字,待会儿送与那位佘山主,好做个留念,既可是悬梁绳,又能做刺股锥。
往西三百里,飞雪连天,雪中有一小亭。亭外风雪交加,亭中炭火正酣。
一道黑影席地而坐,炭盆煮茶,另一道黑衣坐在石凳上,面前摆着棋盘。
崔方实在是不知道这个二殿下匆匆忙忙喊来自个儿做什么,进来之后,就喝茶,也不说话,闷葫芦一样,跟当年封禅五岳四渎之时容貌变化不大,但总觉得判若两人。
崔方转过头,轻声道:「殿下,要不然下一盘来?」
刘景浊倒了一杯茶,转过头,轻声道:「五子棋下不下?」
这位北岳山君明显嘴角一抽,但还是强忍住了涌上喉咙的一句话,挤出个笑脸,轻声道:「可以呀!」
结果就是,一刻光阴而已,连下了三十余盘,崔方杀得刘景浊毫无还手之力。
刘景浊讪笑一声,问道:「还下吗?」
崔方摇头似拨浪鼓,「算了,我怕忘了围棋怎么下。」
崔方心说这是五子棋啊!你要怎样才能赢?我拿四颗棋子跟你下吗?
这位北岳山君异常纳闷儿,一个剑修,还是个当过将军的,不会下围棋,忍了!但你总不至于连个五子棋都下得这么臭吧?
刘景浊干笑一声,只得托辞道:「小时候没好好学数算,是有点丢人哈!」
崔方心说这跟数算有什么关系?可违心话,他这会儿真说不出来,怕天打雷劈。
这棋是没什么好下的了,崔方干脆挥手收回棋盘,也一屁股坐地上,自顾自取来茶杯,倒了一杯。
结果瞧见那泛着绿光的茶水,这才注意到,茶罐儿里头,水原来只占了三分之一。
他实在是没忍住,轻声道:「殿下,我这是托人从百花山庄买来的茶叶,你这不是老牛吃点心吗?」
这说法儿挺有趣。
刘景浊轻声道:「崔山君挺有钱的呀?那不如咱们赌一把?」
崔方反问道:「殿下这么缺钱?」
刘景浊笑道:「暂时不缺,兜儿里揣着一万五千枚泉儿呢。」
崔方嘴角抽搐,一万五泉儿,那换成银子都能堆起一座百丈高山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茶,抬头看向崔方,笑容玩味。
「崔山君,咱俩就赌积风山的芭蕉扇跟定风珠,是被人夺去的,还是主动献宝的,如何?」
崔方神色严肃,「殿下莫要坑我,要真被你赌赢了,那我原本挡风有功,现在就成了渎职有罪了。」
刘景浊只是微微一笑,这次都没抬头,「当年在大月王朝,两尊登楼与一尊炼虚围攻我跟顾衣珏。两位登楼分别是大月国师跟浮屠洲闲都王朝的妖王吴隹。炼虚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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