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受刑,惊惶地垂下脑袋,更紧地攥住了冉成渊的手,掌心都起了层汗。
冉成渊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漠地安慰他,“别怕。他们不会抓你。”
夏念芝这才听话地抬起了头,四处张望开来。
大卫深宫浮华巍峨,目之所及皆是碧瓦朱甍,宫墙柳庭。
殿下,汉白玉阶层层铺叠,彩雕金柱根根闪耀,殿宇檐上盘踞着一条怒目金龙,在如血般残阳的映照下辉光熠熠。
夏念芝看得有些呆了,恍然间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九天尘嚣。
蓦然,他的脑内像是被扎进了一根钢针,尖锐地一疼。
他之前在宫廷时身份低微,只每日待在太医苑伺候,分明是没有来过这里的,可朦胧间对这恢宏大殿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的脑海里又依稀浮现起一些模糊的画面。
他曾立于浮云之上,瞰苍生悲苦。
他曾行于苍山之巅,寻渺渺仙法。
他……还曾跪于高堂之中,向一人朝拜。
不……这不该是他。
他只是一株芝草。
夏念芝拼命摇头,眸里竟不知何时噙了层热泪。
“你怎么了?”
冉成渊终于察觉到夏念芝的异样,他停下脚步,捧起夏念芝的脸,轻声问他,“又在犯什么浑?”
“我……我没事!”
夏念芝从神思中清醒过来,抖着身子,紧紧地搂住冉成渊的腰,将脑袋埋在了他的怀中,嘟嘟哝哝地道,“我害怕。”
冉成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不客气地拎住傻草的衣襟,将他从身上扒拉了下来。
“别怕。”冉成渊顿了顿,安抚似的拍了拍夏念芝的背,“有我在。”
“嗯。”夏念芝终于安静下来,又呆呆地抓住冉成渊的手,随他一起进入殿内。
群臣后方,一鹤发老者却一直在死死地盯着冉成渊。
直到瞧见冉成渊对夏念芝如此宠溺,才冷笑了笑,眼里却闪过了一道意味不明的精-光。
*
晚宴将始,众臣纷纷入殿落座。大殿内更是极尽奢华,数不清的红烛在高台上燃着,将此间照得亮若白昼。
座前的案上,摆放的器皿也皆是金制,尤其华丽,夏念芝看得都有些呆了。
大卫不愧是能一统北方的大国,财力雄厚,一派歌舞升平的盛世之景。
主位上,身着金袍高冠的男子正嘴角噙笑,一一跟臣子们点头问好,目光落到冉成渊身上时,却蓦地暗了下来。
冉成渊不以为意,他牵着夏念芝,径直走到了主位右侧的位儿边,大刀金马地坐了下来。
大卫以右为尊,虽说朝廷尚武,但冉成渊一个二品武将,怎么都不应坐在这里。
这里原是该相国大人坐的。
相国大人季东来已年逾花甲,他见席位被占了,也没多大反应,身后的臣子们有不忿者想为他出头,却被季东来挥手阻止了。
季东来深深地觑了眼冉成渊,转而去了左侧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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