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还是去自首和举报？哪一条路对你有利？你就去选择哪一条路。我估计，严旭升的时间不会很长，他一旦被抓，蒙丽集团就有可能被政府接管，或者重新实行股份制改造，组建一个新的领导班子。所以，你的决定和行动都要快，否则，就真的来不及了。”

　　“那你说，我走哪一条路好呢？”小蒙这才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和紧迫性。

　　小妮毫不含糊地说：“当然是自首和举报好喽，这才是一条阳光路啊，我的好姐姐。你大我几个月，我就叫你姐姐吧。如果你选择逃跑，你就会被警方追捕，甚至通缉，那你就将永远生活在惊恐不安的黑暗之中。但我再次重申，你要是选择逃跑，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包括钮星星，你也可以不把你的去向告诉我。”

　　这后面的话，她是不应该说的，因为她包里的微型录音机一直在无声地转动。录进去，让人听到，对她会有很不好的影响。但她不能不说，这也是她的心里话，她不能出卖和坑害自己的好姐妹。哪怕被降职，或者撤职，牛小蒙要是选择躲避，逃跑，她真的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丈夫。

　　“小妮，我真是服了你了。”小蒙感动地说，“你好伟大啊，既有做人的原则，心理阳光，思想积极，能干有为，也有亲情和人性。今天，你让我一些本来很模糊的观念和想法都明朗了起来，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真的，我其实也知道做别人的情人是不对的，不会好下场。我也知道严旭升的行为都是有罪的，知道我这是在钢丝上行走，很危险，可我没有那么明确，更没有今天这样着急，还总是存在着侥幸心里。你这些推心置腹的话，并且煞费苦心地用整理好的资料来感化我，说服我，完全是为了我好，好真的好感激，也彻底醒悟了。我要设法走出这个情人的迷魂阵，腐败的危险圈，重新做人。”

　　小妮愣愣地看着她，仿佛在判断，她这是不是说的心里话。

　　小蒙继续诚恳地说：“小妮，我现在忽然有些崇拜你了，真的，你是我学习的榜样。做女人，就是要象你一样，洁身自好，忠贞贤淑，爱家敬业。我也听你的话，走那条阳光路。”

　　“好，太好了。”小妮激动地说，“小蒙，我的好姐姐，你能这样清醒过来，我真的好高兴，好激动。我其实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但也没有象以前你听到的那么坏。我觉得做一个女人，最起码的，就是要感情忠贞，爱夫爱家，重情重业。小蒙，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受苦，非常希望你能跟我们一起走正道，过正常人的生活。”

　　牛小蒙出神地想了一会，才转过头，有些紧张地说：“小妮，不过，我得求你一件事。”

　　小妮说：“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给你办。”

　　牛小蒙说：“在严旭升被抓起来之前，你一定要为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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