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忧伤之『色』。
康泰安一怔。他一把抓住了凌匀昭的手臂,“跟我來。”
“去哪?”她的手臂微微一挣,沒有挣脱他的大掌。
“父皇醒后,会对你不利!”
“为什么?”她大为惊异。
“他恨你娘。”
“他不是爱……”她沒有说下去。若爱,为何嫁给了凌杰?她爱凌杰吗?未婚先孕,那凌杰,又算什么?!
被康泰安硬生生地拉扯着,去了安琼府,换洗一身,他特地命人准备了一套崭新的衣袍。
“我得出宫。”她來到后院亭台的石桌前,见他一袭镶着着金黄的蟒边的绿衣长袍,彰显穿者的身份,雍容华贵。他坐在石凳上,把着一杯小酒。
“來,匀昭,陪我喝一杯,解解乏。”他的手掌扑了一个空。
“八皇子,既然你说,皇上醒來会对我不利,为何不送我出宫?”
静默许久,只见他缓缓开口,看着石桌上的白『色』玉壶,晶莹滑腻,唇角微弯,有些生硬,“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仰头,一仰而尽。
凌匀昭也斟了一杯酒,一仰而尽。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流进了内府,仿佛利剑刺破了胸膛一般。她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长这么大,我一直独來独往。从未有过兄长,看别人有兄长可以护着,很是羡慕。”
“呵,你的意思是,想把我当哥哥來对待?!”他倏尔站起身來,定定地瞅着她。
“以前不是。希望以后是罢。”说完,她转身离开。以往,她对于他,哪里有什么情谊可言?!要说“情谊”,不如说是“剑敌”來的更确切些。
看着她离去的决绝的背影,想着方才她的话语,这个女人,果真是琉璃生的!有其母,必有其女!
然。
他恨恨地捏碎了手中的银白酒盏。为何,『摸』不到她的心?!
箫声低『吟』,愈來愈近。向北备了一些衣物,干粮,马匹,二人欲前往一个冷国旧部那边隐匿行踪,却听得这箫声,狐疑起來。
“主子?”
他唇角轻笑,带着一丝讥讽。“我的盟友來了。”
忽地一个紫『色』的身影跃至眼前,唇角碧『色』玉笛横起,由箫变为了笛。悦耳之音,与方才的低沉,鲜明无比。
向北快速地捂住了耳朵,“主子,小心他的笛!”向北即刻上前,打算与之对敌。
“不碍。”他轻轻挥袍,驱赶魔音。“九皇子,为何來此?”
转身,康泰平噙着笑意,温润如常,“银皮,你这般就要逃走?他还沒死呢!”
“他死与沒死,我最清楚。倒是你,说是盟友,也不出來帮上一把,净躲在暗处装地鼠了!”
“呵呵,地鼠?!这畜生,该是形容他人的罢!”他收了笛入袖袍内,“非我不愿意出手,而是我已被凌匀昭识破了身份!”
“哦?”他唇齿轻笑,发自肺腑,凌匀昭,不愧为他的女人呵!“原是如此,怪不得你连青莽面具都舍得摘了!”
“不过,他该快活不了几日了罢?!”
“九皇子慧眼,已是瞧出了端倪!”
“怕是,你我这盟友做不得了!”
“那是自然。看江山谁属罢!就此别过!”冷一人说罢,跃至马上,向北紧跟其后,扬长而去。
康泰平轻笑着,“康国山河,自然,不能归你!”
“父皇,您醒了?”康胤睁开眸子,第一眼看到的是太子康泰永,他神『色』焦急,继而喜极而泣。“谢天谢地,父皇乃真命天子,自有神明庇佑!”
“璃儿……”他唇角发颤,眉眼还是有些呆滞。
“您说什么?”
“璃儿……”
“儿臣参见父皇!”康泰安跪地施礼,“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抬头,眸『色』阴鸷,看着康胤榻前跪着的康泰永,微微凝眉。
“七哥,给父皇请安,來得也这般早!”
“八弟,听闻父皇患病,我心急如焚。这不从康山陵回來,连寝宫也不曾回,便赶來看望父皇了!父皇一向龙体矫健,因何患病?!”
好你个康泰永,想不到你比任何人都阴险!揣着明白装糊涂?!
“璃儿!”康胤忽地大叫一声,坐了起來,“來人!把琉璃给朕找來!朕要杀了那个贱女人!”
“父皇!”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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