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讥笑道,“现在春锦姐姐可又成了咱们柳春苑最为得宠的头牌了!姐姐要是在病几日,怕是连容身之所都没有了!”
“夏荷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唇齿伶俐啊!”黄衣女子冷秋从一侧的回廊里,缓缓而来。
“冷秋妹妹。可巧,正要去你那里坐坐呢。”
“阿男姐姐,今儿晚上冷,多穿点,注意身子。咱们去我房里去,也好说些体己话。”说着冷秋便拉住了阿男的手臂,转身而去。
夏荷愤愤地盯着离去的人影,“看你们还能猖獗到何时!哼!”轻甩衣袖,“夏容!夏容!死丫头,贱蹄子,死哪儿去了?!”
“在回廊里这么大声,干什么?!”杜九娘握着帕子的手一把拧住了夏荷的耳朵。
“哎呦,杜妈妈,好歹您也注意下形象啊!我可是您亲亲女儿!”夏荷终于从魔抓里挣脱出来,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埋怨。
“你都不要脸了,我还要脸干什么!”杜九娘嗔道,“看你这般喜庆,春锦的场子今晚还不错?”
“那是当然。有我和冬雪亲自筹备,岂有稍逊之理?哪像你,眼里就只剩下那狐狸精了!对我们不闻不问!”
“瞧你说的,这手心手背可都是肉啊!”杜九娘戳着她的脑袋,“你把你耍嘴皮子的功夫,去用在男人身上去!老娘今儿心情好,看你表现,今晚儿多发些银子给你。”
“妈妈,您这般大方?”
“我不是一直这般大方么?!”
“扑哧——”
“行了,别笑了。刘爷一会子就来,快去准备准备!”
“妈妈,阿男出阁了。”
杜九娘显然早已知晓,无丝毫诧异,“知道了,我且去寻她。”
“慢慢!妈妈,服侍刘爷的事,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夏荷一脸挑衅。
“顶着这大病初愈的身子接客,是咱们柳春苑的礼数么?!”
“这还差不多!”夏荷一个忸怩,转身离开。杜九娘拿起帕子,轻轻试了试面颊,眸眼微眯。
冷秋的闺阁内,素雅,清净。一如她清高孤傲的内心。忽地看到梳妆台上,那一个雕花簪子。
“妹妹,我曾经赠与你的簪子,岂是不喜欢?!”摘下面纱,他轻轻缓缓地说道。
“非也。正是喜爱之深,故而舍不得戴了。”冷秋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边说道。“姐姐病了这几日,我日夜祈求,保佑你早日康复,我们姐妹好在一起说说体己话。不然,我也郁郁寡欢。”
“瞧妹妹你说的。我病着这几日,你不是经常来探我么,我这里可能记着呢。”他轻轻拍拍胸口,感情至深。一恍惚,冷秋只觉得自己有些判断失误。
“姐姐,真是有心,姐姐病了,妹妹里应该去探望才是啊!”冷秋忽地凝眉道,“我记得姐姐的手,前些时日粗糙得很,怎这日又变得这般滑腻了?”
“可能是妹妹你记错了。”
“不会,那日因着好奇,我还细细地看了看你的手心,彼时坚硬,此时柔软许多。”冷秋故作疑问。
“你何时细细地观察过小姐的手了?心儿愚钝,尚未记得。”一侧站立一旁的心儿,忽地出声。
“许是生病的缘故吧。”他轻笑着,任由她抚『摸』着自己的手。
“也罢。我有些话想和姐姐说,心儿可以回避一会么?”冷秋轻笑道。
“心儿,退下吧。”
“是。”
“姐姐,来尝尝我泡制的‘龙乌茶’,可是有你前些日子泡得好喝。”
“妹妹心灵手巧,想必这茶,定不负众望了。”他轻抿一口。“嗯,『色』香味俱全,然,还是缺少一味。”
“哦?缺少哪一味?!”冷秋眉眼淡然。
“用心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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