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冯凭道:“你太过分了。”
她闭上眼睛:“这样的话,不是你该对我说的。皇上请回吧,时候不早,该休息了。”
拓拔泓道:“你太让我伤心了,看来的确是我自作多情。你嘴上说不肯跟我是因为先帝在天之灵,实际上背地里跟这个人在一起。你是太后,我是管不得你的事,你自便吧。想宠谁就宠谁,顺便给他高官厚禄,让他哄你开心,对你死心塌地。”
说毕他不再留,当真拂袖离去了。
他出到帐外,李益还没走,正在那侯着,见着他又忙请安。拓拔泓阴沉着脸,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了。
拓拔泓走了。
然而李益没有再进帐去见她,他在原地默了许久,最终起身整了衣服,心事重重地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一路,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了许多事,然而想不出所以然来。他感到自己正陷在一个巨大的漩涡里,他想挣扎,却不得而出。
李羡坐在他独居的帐中,一个人摆了案饮酒,案上的一截牛油蜡烛已经烧的快见了底。见到李益,他抬了头,问了一声:“总算回来了?”
李益心情低落,也打不起敷衍的精神:“你怎么在这?”
李羡说:“我晚上来找你,发现你不在。你上哪去了?”
李益语气平静道:“我上哪去了有必要告诉你吗?”
李羡一点也不生气:“是太后召你去了?”
李益点点头,说:“嗯。”
李羡说:“召你去为的何事?”
李益说:“没什么事。”
李羡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道:“咱们是亲兄弟,有些事情,你没必要瞒着我。不过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
李益说:“什么事?”
李羡说:“当今圣上,和太后的关系你知道吗?”
李益往他对案坐下,闻此言沉默不语。
李羡说:“当今太后,不是皇上的生母。”
他握了酒杯,低头注视着其中摇曳的酒液:“你说他们感情好,可冯氏和常家,当年和太子李氏,一直都是水火不容。当年的太子生母李夫人和国舅李惠都因此送了命。太后一直看李家的人不顺眼,李家的人看冯家也不顺眼。你说他们感情不好,皇上自从登基,毕竟都是太后在一手扶持。所以你说他们这感情是好还是不好呢?”
他停顿了一下,道:“你可听见宫里的传言吗?”
李益心里一片发凉。他已经知道李羡要说什么,却只能装傻,道:“什么传言?”
李羡说:“皇上有些日子,时常歇宿在崇政殿,这话传了不是一天两天。”
李益说:“这不能说明什么。”
李羡说:“你这口气,倒像是早就知道了?”
李益道:“只是传言罢了。”
李羡感叹说:“咱们太后可还年轻啊。二十出头,这般年纪,其实蛮可以再嫁的。又是个美人,放在那宫里,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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